风长明放开茵媛,道:“如果你不想在你的儿子面前出丑的话,就乖乖地在我身旁站着,他们两个的事情,虽因你而起,却与你无关,你插手不得,况且,你现在,到底爱的是谁?”
茵媛凝视风长明,她的眼神是迷茫的。
是的,她到底爱谁?她的生命中,三个和她有着肉体关系的男人,都在这里,可她到底爱谁?她至诚、死也不清楚这些吧……
隆志应邀,决心与泸泾交战,但他岂是泸泾之对手,交战三十合回,他处于绝对的弱势,隆基欲助之,被巴罗金所挡。
巴罗金言:强者,不畏死,别令你爹蒙羞。
然而隆基,又如何忍心看着他的父亲被泸泾所杀?可他看了看茵媛,发觉他的母亲竟然是冷眼旁观的,他的心就凉了半截。为何他的母亲,对待他的父亲是如此?他的母亲如果不爱他的父亲,当初为何要把他生下来?他觉得他的头都要爆炸了。
“基儿,冷静,不要过来,你爹即使死,也不需要你来相助。我想,在你娘面前,最近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她表明,我隆志并非欺骗她的小白脸,我隆志也算一个真男人。哪怕以死亡为代价,请让为父在你娘面前留一点颜面,算是为父的,求你了。”
隆基虽身受许多伤,且被泸泾逼得节节后退,可他仍然抽空说出这段话。
隆基听了,终于冷静下来,道:“爹,我无法冷静……”
“大帝,请你帮忙,我想留住我隆家的血脉,请你帮忙!”隆志近乎悲哀地道。
“好!”巴罗金在声长喝,一手搭在隆基的肩膀,另一手握拳,巨拳轰在隆基的小腹,隆基惨呼一声,血喷当场,茵媛器叫,巴罗金放开隆基,他道:“放心,他没死,只是让他暂时冷静下来,不至于让你的前夫杀死他罢了。”
茵媛看着隆基躺倒在巴罗金的脚下,听得巴罗金所言,再想隆志所求,明白了一切。
她此时真正在意的,只是她的儿子……
这里的人,谁都没有要隆基死的意思,巴罗金没有,风长明没有,就连泸泾也没有。
这耸天的三人,在这种时节,表现出他们耸天的狂妄和对众生的无视,这是耸天才有的气度和豪迈!谁能想像,这三个人,竟然在最近关头进行扬。拥抱?隆志的死亡,来得很突然,他的胸腔被泸泾的水龙气劲灌穿,他在倒地之前,向泸泾提出他最后的请求:不要为难茵媛。
()
泸泾虚脱似地倒地狂笑。整个渤洄都是他的笑声,他在笑声中,站了起来,走到茵媛面前,搂抱了茵媛,以少有的温柔的声调道:“我哥,他的心给了芭丝,我的心,其实也都给了你,但我一直不懂得表达,因为我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野人……现在,你把心,还我。”
“呀……”
一声剌耳的短暂的惨呼,茵媛的心背喷血,泸泾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颗血淋淋的——那是茵媛的……
“巴罗金,我哥的仇,由他的儿子和你了结,我泸泾在地底下等你,我们,在渤洄的地底,再相聚,啊哈哈——”
仍然是短暂的笑声,这笑声结束,泸泾搂着茵媛倒在血泊之中。
巴罗金知道,泸泾自爆了心脉……
隆基嚎哭着爬过来,要把泸泾和茵媛分开,风长明过去,一脚把他踢飞,喝道:“别触碰我叔。”
“巴罗金,轮到我们了!”
风长明朝巴罗金走去,此时,巴罗影在人群中一声喝叱:“让我过去!”
两人的身影顿止,都朝发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巴罗影连同一干女性被绑捆着,她们的左右都有女兵,风长明道:“把她们全部带过来,女兵把巴罗达、巴罗渺、伊芝、悦云、姒挪、布妮、田金扶持过来,风长明道:“把她们的绳子全部松开。”
松了绳,六女像傻了一样,立在当场。
“巴罗金,芭娅我要了,她是我的战利品,就像你当年从我父亲身边把她夺走一样,我已经把她从你身边夺走。而这些女人,我让她自己选择,你告诉她们一个真实。”
巴罗金看了看众女,道:“我巴罗金只有一个女儿,她现在仍然在我的身后。”
他指了指巴罗蕊……
巴罗影放声大哭,转身就狂奔,巴罗渺急追了过去。巴罗耸走了出来愕然道:“父王,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你绝非我巴罗金的种,哈哈……你们三个,非我巴罗金要负你们,而是,我巴罗金立在这土地上,必须坦诚所有的一切。你们要如何,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巴罗金回到原点,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命运,注定了我要抛开一切,否则我不会回到这里来。”巴罗金的语言,在狂笑中说出,夹杂着他的悲怆。
“风长明,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资格继承我族的骄傲!”
“巴罗金,我以耸天的名义,立于长明谷之上,我风长明乃是来自远古的耸天古族,我的血脉承袭了耸天的不死狂魂,踏在海之眼万千年的土地之上,践踏一切的骄傲……”
“让世人再度看见,耸天的狂魂复活!”
随着风长明一声长喝,所有的人都看到熊熊的火焰由他的身体爆发出来,整个渤洄森林再次震荡,仿佛天摆地晃,熊熊的火焰冲上森林的上空,由森林的地底也涌升出强烈的元素之火,把森林的人都包围住,叫他们无法退出这火焰的范围,然而,却没有令任何一个人因此而被烧伤。
这奇怪的情景突现,伴随着风长明久久不息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