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见此情形,轻移莲步,前去将那破梦的香缓缓点燃。袅袅青烟升腾而起,香气氤氲弥漫。玉儿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姐,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夫人可又要伤心流泪了。夫人向来心思细腻,情感脆弱,怕是难以承受这般打击。”
凌冷冷身形一顿,正欲开口言说,却在此时,门外蓦地传来冷离辰那清冷的声音:“你娘早就死了,现在的那位不过是冒牌货顶替了。”
凌冷冷闻声望去,目光与冷离辰相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茫然与困惑,却并未反驳冷离辰的话语。只因她心中对此也已有所察觉,知晓其中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冷离辰迈步而入,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直视着凌冷冷,继续说道:“此事绝非空穴来风,其中端倪,你我皆应细察。那所谓的夫人,行止间诸多怪异之处,绝非你生母之态。”
凌冷冷眉头紧蹙,陷入沉思,喃喃道:“我也曾有所疑惑,只是未曾想竟会是如此。”
玉儿在一旁,惊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这。。。。。。这如何是好?若真如此,那府中岂不是。。。。。。”
冷离辰微微摇头,沉声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你倒是说的没错,据我了解,我娘一家全被灭了口。你是如何得知?”凌冷冷秀眉紧蹙,神色间满是疑惑与急切。她的确不知这其中内幕,这仅是她出嫁前偶然得知的一点零碎消息,还是在家中无意间偷听到叶炜那老头所言。
冷离辰神色凝重,缓缓坐了下来。玉儿见状,立马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茶给他。冷离辰轻抿一口茶,放下茶杯,方才开口说道:“许多年前,孙府也就是你娘家,孙运景将军威名赫赫,却膝下无子,只有孙若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和一位养女孙书喻。孙将军为人刚正不阿,战功卓着,在朝中风评甚佳。然而,不知因何缘由,竟遭此横祸,全家被灭门,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凌冷冷紧咬下唇,眼中满是悲愤:“那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冷离辰微微摇头,叹道:“此事错综复杂,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一时难以查明。但据我所知,此事牵涉甚广,恐非一人之力所能为之。”
凌冷冷目光坚定,决然道:“无论如何,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我娘家人讨回公道!”
冷离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事凶险异常,你需万分小心。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但切不可冲动行事。”
“那没一人独活?你应该知道很多。”凌冷冷神色凝重,目光急切而锐利地看向正在优雅品尝茶的冷离辰。她的身子紧绷,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却无法舒缓此刻紧张的氛围。
冷离辰轻抿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那茶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格外精致。他目光沉静地迎向凌冷冷的视线,说道:“不错,我确实知道不少,甚至还有一个证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回忆着那些沉重的过往。
“证人?在哪?”凌冷冷闻言,瞬间精神一振,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凑近了些,连桌上的茶盏都因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茶水溅出了些许。
冷离辰微微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孙府当年收养的女孩孙书喻,也就是我的母妃,现如今在冷傲国。”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微不可闻,仿佛在透露一个惊天的秘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与警惕。
凌冷冷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无论如何,带我去见她,这或许是揭开当年真相的关键。”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冷离辰郑重地点了点头:“此事急不得,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危及她的安危。”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与谨慎。
凌冷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我们需谨慎谋划,确保万无一失。”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而压抑,窗外的微风轻轻吹动着窗幔,一场充满艰险的探寻即将展开。
“阿凌,你先别激动,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凶手是谁。”冷离辰面色凝重,起身缓缓走到床边,目光深沉地看着凌冷冷。
此时,玉儿见状,十分识趣,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你说。”凌冷冷蛾眉紧蹙,情绪激动,正欲从床上下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仿佛急于知晓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冷离辰连忙伸出手,示意她先别动,说道:“阿凌,你且先安坐,听我慢慢道来。此事错综复杂,牵涉众多,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说清。”
凌冷冷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中的急切,重新坐回床上,目光却一刻也未曾从冷离辰身上移开。
冷离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凶手并非寻常之人,其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势力撑腰。经过我多番探查,发现此事竟与朝中几位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暗中勾结,我母妃说策划了这起惊天阴谋正是你的父亲——叶炜。”
夜已深,风悄然吹过,吹动着窗幔轻轻摇曳。黯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
“果然是叶炜那老头干的好事。”凌冷冷气得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她那姣好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凌冷冷恨的,不单单是叶炜做出这般天理难容之事,更是因为他多年来从未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对她不管不顾,冷漠至极。不仅如此,他对待自己的发妻亦是无情无义,枉为人夫,简直是道德沦丧。
“你早就怀疑了?”冷离辰听她如此一说,不禁微微皱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此时,屋内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使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凌冷冷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哼,那老匹夫平日里的种种行径,早就令人生疑。我只恨自己未能早日察觉,让他逍遥至今。”窗外,树枝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不公之事而悲叹。
冷离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既然已经明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叶炜在朝中颇有势力,想要将他绳之以法,绝非易事。”微弱的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