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头紧皱,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这都已经过去许久,怎的还未醒来?”他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春意宽慰道:“公子莫急,许是姑娘伤势过重,还需些时间调养。”
男子长叹一声:“但愿如此,你且好生照料,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说罢,男子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的春荷神色匆匆,又从屋内走了出来,满脸惊叹地说道:“公子……那姑娘她醒了。”男子听闻此言,神色瞬间一喜,毫不犹豫地拔腿就往房间里跑去。
凌冷冷此刻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目光迷茫地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以及刚刚匆忙跑进来的男子。她声音微弱,气若游丝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男子快步走到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凌冷冷,轻声说道:“姑娘,正是在下将你救回。见你昏迷不醒,着实令人担忧。”
凌冷冷微微皱眉,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无奈地继续躺着,缓缓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此处是何地?”
男子赶忙伸手示意她别动,温和地说道:“姑娘莫要乱动,以免牵动伤势。此处乃是季渊国边境的一处村落,在下偶然间遇到姑娘昏迷在路旁,便将你带了回来。”
凌冷冷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轻轻说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男子连忙说道:“姑娘言重了,救人一命,本就是应当之事。姑娘只管安心养伤,其他无需多虑。”
“我昏迷了几天了?公子怎么称呼你?”凌冷冷神色迷茫,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虚弱地开口问道。
羽笙墨神色从容,微微欠身,缓声道:“姑娘,你已经昏迷已有十天。在下名叫羽笙墨,那日偶然路过,见姑娘昏迷不醒,便将姑娘救回此处。”
凌冷冷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后知后觉,满脸惊讶,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糟糕了!羽公子,当时我旁边可还有其他人?”
羽笙墨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姑娘,当时只见你一人倒在路边,四周并无他人。不知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可是与姑娘同行之人走失,令姑娘如此担忧?”
“可恶,高舒泽你最好别动玉儿半分。”凌冷冷听了羽笙墨的话,面色阴沉,低下头去,双唇紧抿,愤愤地自言自语道。
“姑娘,你为何会身受重伤?”羽笙墨虽听着凌冷冷的自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凌冷冷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缓缓将受伤的过程一五一十地道来:“羽公子,此事说来话长。我与玉儿本欲离开季渊国,前往冷傲国,岂料那高舒泽有意百般阻拦我留下。他为达目的,竟不惜一切代价与柒宝阁的人勾结。那柒宝阁向来手段狠辣,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埋伏。我与玉儿奋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最终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也不知玉儿如今是何境况。”
羽笙墨听完,眉头紧锁,略作思索后说道:“看来是高舒泽并不想放…………姑娘你出季渊国,故而才不惜一切代价与柒宝阁的人合作。”羽笙墨本想喊她叶灵依,话到嘴边,下意识地改了过来。
凌冷冷抬眸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和祈求,缓缓说道:“羽公子,多谢你的关心。但我心中有事,急需笔墨纸砚,还望公子能帮我备好。”
此时,窗外阳光柔和地洒在窗台上,微风轻轻吹动着纱幔。羽笙墨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姑娘,你如今身体如此虚弱,即便备好笔墨纸砚,恐怕也难以支撑书写。”
凌冷冷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羽公子,此事对我至关重要,还请公子成全。”
羽笙墨见她如此执着,轻叹一声,说道:“罢了,姑娘既然如此坚持,我这便命人去取。”说罢,羽笙墨走出房间,唤来春意,吩咐道:“春意,去马车内将我的笔墨纸砚取来。”
春意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匆匆返回。她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羽笙墨接过托盘,走进房间。
当羽笙墨再次踏入房间时,他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说道:“姑娘,笔墨纸砚已为你备好。只是,还望姑娘切莫逞强,保重身体要紧。”
屋内,凌冷冷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与疼痛,艰难地试图从床上起身。春荷一直在旁留意着,眼疾手快地伸出双手,扶住了刚刚下床的凌冷冷,神色关切地说道:“姑娘,小心。”
凌冷冷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可她依然咬着牙关,坚持说道:“没事,扶我过去。”
羽笙墨在一旁见此情景,赶忙也伸出手扶住她,满脸忧色,急切地说道:“姑娘,你在床上躺着就好,在下可以帮你写的。”
此时,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气息,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下斑驳的光影。凌冷冷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羽公子,此事关系重大,非我亲自动笔不可。多谢公子好意,还请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