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得令,恭声应道:“是。”随后便缓缓地退了下去,身姿轻盈而恭顺。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诀云与春荷率先走了进来。只见他们二人神色肃穆,双手抱拳,齐声说道:“公子,我等不负所托,已将凌姑娘的信稳妥送至宁王手上。”
他们的声音在屋内回响,语气坚定而有力,目光中透露出完成使命后的释然与期待。
羽笙墨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说道:“辛苦了,快与我细细说来这一路的情形。”
在这略显简陋的房屋内,“宁王本想亲自来迎接凌姑娘的,怎奈朝中突有要事缠身,实在难以脱身,故而派了他的弟弟前来迎接凌姑娘回去。”诀云面色凝重,继续汇报着,“此次宁王未能亲至,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凌姑娘莫要怪罪。”
“他人呢?怎么不见进来?”羽笙墨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环顾着这简陋狭小的屋内空间问道。
“属下这就去请他进来。”春荷先是恭敬地禀报,随后便转身快步走出门去。
不多时,冷离宇缓缓地走了进来。只见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踏入这简陋的屋子后,拱手行礼道:“我见过你,在之前季渊国的宴会上。花盛国的八皇子,羽笙墨,我说的不错吧。”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中透着审视与探寻。羽笙墨微微颔首,回礼道:“原来是冷公子,幸会。”
“先容我看看叶灵依,我在与羽公子再好好一一道谢。”冷离宇言辞有礼,面容恳切地说道,那神情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羽笙墨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示意他去,而后自己便轻缓地退出房屋内,并向诀云与春荷微微摆手示意,三人一同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冷离宇即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冷冷的床边,神色紧张地观看了凌冷冷的伤势以及恢复的程度,眉头紧蹙,满是怜惜地说道:“叶姑娘,你这伤如此严重,三哥要是看了,该有多心疼啊。”
凌冷冷听着他的话,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倔强:“没事,不是没死成嘛。对了,从今以后我不姓叶了,姓凌,叫我阿凌或者冷冷。”
冷离宇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凌姑娘,不管你姓甚名谁,只愿你能尽快康复。这伤病之苦,莫要再受了。”
“阿辰派你来,总不会只是来瞧瞧我的伤势这么简单吧?他就没捎带什么话给我?”凌冷冷眨巴着眼睛,俏皮中透着急切地问道。
“哎呀,真没有!三哥派我来接你回冷傲国。要不是有要事缠身,以三哥那性子,估计早自己风风火火地赶来啦!凌姑娘,你可千万别生闷气哟!”冷离宇一屁股坐在床边,满脸堆着歉意说道。
“我没生气,我在信里也没多写什么,就是跟他报个平安罢了。伤得这么重,写那封信都差点把我累趴下。”凌冷冷苦笑着,那张苍白的脸显得越发憔悴,“这一路啊,遭遇了好多麻烦事儿,能捡回这条命,我都觉得是老天开眼啦,哪还敢有更多的指望哟!让阿辰这么为我操心,我心里可真是过意不去。”
冷离宇连忙摆手安慰:“凌姑娘,可别这么说!三哥心里呀,一直都挂念着你。这次没能亲自来,他也是万般无奈。你就放宽心好好养伤,等伤势好点了,咱们立马启程回国。”
凌冷冷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失落:“我晓得阿辰对我好,可我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回去了说不定还给他添乱呢。也不知道这伤啥时候才能好利索,可别耽误了大家的事儿。”
冷离宇拍着胸脯保证:“凌姑娘,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肯定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等回了国,有厉害的大夫给你看病,保准你很快又能活蹦乱跳的。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专心养伤就行啦!”
“你帮我去办两件事。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心思全在这伤病之上,一直没留意云中城有什么消息。我不好意思再让羽公子帮我去打听。”凌冷冷往冷离宇旁边微微移了一下,冷离宇见状,连忙伸手扶着凌冷冷坐起身,一脸紧张地说道:“什么事。小心点。”
凌冷冷忍着疼痛,脸色苍白,额头渗出汗珠,对冷离宇说道:“帮我去打听玉儿现在在何处,这段时间我都很担心她,奈何现在伤势过重,行动不便,不能亲自去打听她的消息。这是第一个。”
冷离宇应声道:“好,我定当尽力去办。第二件呢?”
凌冷冷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此次出来带了多少银两?”
冷离宇听蒙了,满脸疑惑地说道:“啊?你要干嘛?”
凌冷冷轻咳两声,缓了缓说道:“我想着我这伤病后续调养也需不少花费,我不愿过多亏欠他人。你替我先还了羽公子这段时日请人为我看病、抓药调理的花费先还了。”
“多少?我等下就给了。”冷离宇急切地问道,他挺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凌冷冷,神情中满是干脆与豪爽,仿佛只要凌冷冷说出数字,他便能立刻兑现。
“九百两。好像不止九百了。”凌冷冷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番后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此刻的她斜靠在床边,面色苍白,伤病的折磨让她显得格外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