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走远的送葬队伍,迈开双腿认命把人追。
好在他们走的不快,没几步我便追上了。我拉住一个拖拖拉拉走在最后的男的说:“老乡,这是老张家出殡啊?”
“嗯哪。”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乡说。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喝酒。酒喝多了,掉水塘里淹死的。”
那“老乡”见我没有再问,便抄着手跟上了送葬的队伍。
我跑回去和齐雨箬他们一说,张全贵的腰杆子立马就直起来了。
老周忙说:“兄弟,对不住了。”
张全贵鼻子里“哼”了一声,甩头就往自家住的地方去了。
老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大大不快,指着张全贵远去的背影说:“别让老子真抓住你把柄,否则整出你屎来。”
齐雨箬问我:“钟淳,你怎么看?”
我说:“没这么简单,如果那张全福真的死于意外,那张全贵方才为什么要吓成这样?”
齐雨箬点点头,带着行李箱进村了。
路上走过去,村子里的人都是三层或者两层的小洋楼,家前一个小院子。外面刷着白墙皮,有些人家的外墙还能看见空调的外机。农村和农村也是不一样的,三和村算是比较富的。
只是张全贵好像混得不怎么样,一层的平房连楼都没盖起来,更别提空调、冰箱、洗衣机了。家里值钱的就一台彩电。
看着他家的两间平房,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说:“晚上我睡哪儿?
“我来的时候都瞧见了。离这里十里地有个小宾馆。“齐雨箬坏笑着说。
我挥手打了一巴掌他凑过来的身体,这家伙现在没事就喜欢耍贱。笑得那一脸的贱样。
齐雨箬挨了我这一巴掌,也不恼,而是龇牙咧嘴地说:“疼。你打到我胳膊伤口上来。”
我没理他,那一巴掌是我打得,我心里有数,压根没有使上三分力气,怎么会疼,况且我是有意让着他受伤的胳膊打的。我看了一眼老周,老周和张全贵都是那种喝酒图醉,娶老婆图睡的实在人,对于我这个姑娘晚上睡在哪里毫不在意。压根没把我这问题当回事。
我跑到另外一间房去看,那间居然连个床都没有。
我跑回张全贵睡觉的地方说:“你们睡那屋,我一个人睡这里。“
“凭什么。“齐雨箬说。
“难道不应该让着我吗?你们男人应该扬绅士的品格,去挤一个屋子。主动睡在地上,把床让给我睡。“
齐雨箬一脸嘲讽地说:“你偶像剧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