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真有人。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毕竟乡里乡亲的,让人揭出来不好。”矮子抄着手,似乎是准备打退堂鼓了。
“别介啊。来都来了,要是真有人,咱们就说找全贵的。”
坏了,我心里想,幸亏这两个蠢家伙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让我知道了,否则他们真进来了见我睡在床上就不好办了。
眼见着他们往张全贵那屋走去,我心里一惊,老周的行李还摆在张全贵那屋里,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搜到我这屋里,怕是没有用的。我突然想起老周和我说过,心里慌,脸上要稳,不由得心里一酸。
我现在就是转身逃跑,别说齐雨箬和自己的行李带不走,他们也会察觉,到时候追究起来横竖是我理亏。况且三更半夜的,我一个女孩子遇到两个男人,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把心一横,突然跳进院子大喝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被我一声嚎叫,里面的人“哎呦”一声,接着听见屋子里东西掉地的声音。
“滚出来!”我这一声虽说不上气壮如牛,倒也有几分威势。
两个贼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见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是一愣,居然没有被抓先行的恐慌。
我心知自己没有多少武力,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否则他们两个对付我一个女孩,我要吃大亏的。我心里虽忐忑不安,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一股愤怒的表情,说:“你们到我家来做什么?”
“你家?”那个秃顶男子万分诧异,“这不是我们村上的全贵家吗?”
我装作镇定,斜着眼睛道:“张全贵把房子卖给了我爸爸,我是来看房子的,过段时间到放假的时候,我们会把这里翻修一下,作为我家的乡间别墅。”
遇到事情临时撒谎比想象中要难。因为人一紧张,大脑就容易一片空白,口齿也没有平时伶俐,你要完全编造一个不存在的事情非常困难,就算你能勉强编出来也很容易被人识破。相比之下改编就容易的多,因为我以前听齐雨箬说过,他的人生理想就是等以后有钱又有闲的时候,去乡间买一栋房子,然后家前屋后的种点小菜,养些鸡鸭,每日喝点小酒,打余生。
这是他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看着张全贵的房子和我说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想起来改编这样的事情作为对两个闯入者的说辞。
“乡间别墅?”秃顶男子重复。他们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勇气来吓退他们,否则后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应该理直气壮一点。我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再不说我报警了!”
“别啊。别。”矮子对我笑笑,叫我不要激动。
我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来,做主的、始作俑者是那个秃顶,我只要能喝退了秃顶,那么同行的矮子自然不在话下。
我瞪着他们毫不退让。
秃顶见我一直理直气壮,他的气焰明显下降了不少。他说:“我们是全贵的朋友,今天夜里想找他打牌,我们又好几天没有见到全贵了?他去哪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