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条条掷地有声,林林总总一共八十多条,时间从昨天下午一直到今天的凌晨五点,他这样我真的忍不住笑了,短信的口吻就像一个被男人抛弃的怨妇,在斥骂自己的男人负心薄幸。我看着这些短信都能感受到他迎面扑来的怒气。
看着短信,看到他的情绪起伏非常的剧烈,从一开始的咒骂怨恨,到痛苦难耐,最后又是被蒙蔽了的悔不当初。
我一条条读的乐不可支,想象他气急败坏甚至是痛哭流涕,就觉得很好笑啊。
突然,我翻到有些不一样的一条短信,“今天下午五点,福运广场见。”
福运广场离我家不远,那里有一个大卖场,前几个月我无聊的时候还在那边的市闲逛过,在广场上的水泥地上晒过太阳。
我猛然看到,信人一行里居然是柳昭的名字,信时间是今天上午三点零九分。
坏了!现在是几点,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四点五十九分。就在我看短信的时刻,外面传来了邻居家电子报时的声音;“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整。”
哑巴约我见面一定非同小可,而我却要迟到了!
从我家里走到福运广场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就算我跑着去,连带闯红灯也要十分钟左右。如果等公交车,所需的时间还不如我慢慢走过去。打车?这里属于内环以内,几乎不可能扬手打到车。
可以用叫车软件试一下,如果叫的到车,那我就坐出租车过去,如果等到我下楼车没来,我就弃车直接跑过去。
我用激动到抖的手指点开叫车软件,这时候屏幕一闪,一个通话界面又出现。
该死的刘裕景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急忙按掉电话,手机屏幕回到叫车app上,刘裕景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
我马上接了,没等他说话,我就叫嚷起来:“你等一会在打,我现在有急事要用手机!”随后,我立即挂了电话,马上手机又显示出高亮,刘裕景又打来。
我快要疯了。
我把狂响不止的手机揣进口袋,随便扯了一件外套穿上,哑巴是不会介意我穿什么衣服的,就算我光着身子过去恐怕也很难在他脸上看到“吃惊”二字。
我一路狂奔,伴随着手机越来越激昂的乐声下了楼。
然而我的麻烦还没有结束,一下楼我就被保安老蔡截住,他问我:“小姑娘,上次那件事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遇到你呀,你一个人住在家里面安全不?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人嘞?”
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现在没空理会他的好心,别挡道就行。我急急忙忙说:“哦,很安全,我爸爸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的。”
我没做停留一路飞奔过去,就听见老蔡在后面叫嚷,远远地喊得周围人都能听见,“小姑娘,你上什么地方去啊?你裤子拉链没拉好啊!”
伴随着老蔡的咏叹调,我边跑边把拉链拉上。
很快就跑到马路口,现在刚好红灯,行人都在人行道上等绿灯。我基本是不闯红灯的,可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只好闯红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