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着。“皮夹克”四人背靠背转着圈,而围住他们的人也在逆时针转圈,双方都在找破绽好下手。
二话不说上来就往死里打,我在一边都看懵了。
“姐姐。”刘裕景站在我边上小声说:“你说,他们那么多人是不是来抓你的?”
“可能吗?”我白了刘裕景一眼,“他们追的是秦承志的人,你没看到现在那些人都没正眼瞧上我们一眼。他们自己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刘裕景说:“姐姐,那你希望他们谁赢啊?”
刘裕景的心还真是够宽的,还有空问谁输谁赢呢。
如果“皮夹克”他们输了,那我们这一次可就没法下斗了。现在这些人功夫没注意我们,等他们打赢了,准会以为我和刘裕景其实是和“皮夹克”一伙的。
“当然是带我们下斗的人赢,否则你怎么下斗?”我信口胡诌。
我把话说太早了,围着“皮夹克”中的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抓住他们带的那个女人!”人们都是这样,总喜欢捡软柿子捏。
外圈的人呼啦一下子都散开,全都朝我扑来。一向落拓不羁的“皮夹克”看神情明显有些慌了。
不过这也给内圈的人一个机会,那伙人向我扑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破绽。“皮夹克”四个人中一个,从后面一把勒住其中一人的脖子,而“皮夹克”像铲球一般把他前面的人铲倒了。
刘裕景这时候跳到我面前,大叫道:“姐姐不用怕,我来保护你。”他话音未落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毛脸大汉挥动拳头打倒了。
远处的“皮夹克”抡圆了胳膊打倒了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来不及再去细看其他人在干什么了,刘裕景倒了以后从右前方又冲上一个人,想要抓住我,我尖叫着弯腰躲避。
那个穿牛仔服的男人一把没捞住我,又是一拳补上来,臂膀都擦到我头了,差一点就打中我了。
我抽空看了一眼,刘裕景还在地上挣扎着没爬起来,不过远处的“皮夹克”一伙人已经成功绊住其他人,显然是他们占上风控制住了乱糟糟的局面。
“牛仔服”对我纠缠不休,他那张月球表面一般不光滑的脸近在咫尺,我对着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就是一拳,正好击中他的下颌骨。
这一拳打中他,痛得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真是一点没错。我甩甩手,手真的好疼。
“牛仔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朝我扑来,他劈头就是一掌。我一个拖泥带水的侧手翻勉强让了过去,但是被他壮硕的身体撞倒。这时候,刘裕景在后面拉了那个“牛仔服”一把,我才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他很快甩掉了刘裕景的手,又是一拳袭来,我好不容易避开但是他脚下使了一个绊子,我没注意,一下子摔了一个狗啃泥。
他狞笑着一手按住我,一手朝我抡出巴掌,正手、反手几秒钟内好几个耳光,抽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流血。我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有什么东西,感觉是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食道流进我的胃里。
原来是我的鼻血流得一塌糊涂。
这时,我面前凶狠的“牛仔服”突然仰头向后倒了下去,原来是“皮夹克”及时赶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半块方砖对着“牛仔服”的后脑就是一下,直接把他打晕过去。
我爬起来一看,原来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四个人打十几个居然还打赢了。这一场群架来势如山雨欲来风满楼,去势也如同夏天的雷阵雨,十分快。
“皮夹克”命令手下人把还清醒着的对手都用绳子捆起来。捆完那些人。我们就扔下他们不管了,统统夺路而跑。
一直跑到一个村子的附近,大家在停下来休息。我这一路鼻血流个没停过。
我连打带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等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缓过劲来,鼻血一路横飞也顾不上了。
“皮夹克”喘着粗气对我说:“你捏着鼻梁骨下面一点,轻轻捏,微微低下头,血一会就能止住。”他挥手叫余下的几个人都靠过来。
我照做了,看了一下对面的其他人,每个人都有些挂彩,“皮夹克”嘴角、额角有些撕裂,渗出来一点点的鲜血。副驾驶座位上的那小子,整只右手都红肿起来。最惨的居然是刘裕景,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他一只左眼被打的高高肿起,眼睛完全睁不开,眯成一条缝隙,嘴角、嘴唇都破了,手上也尽是青紫。
刘裕景看到我看他,挥舞着自己羸弱的拳头,极度兴奋地说:“真他娘,刺激!太刺激了!从来没这么刺激过,喔!”
我不理那家伙,捏着流血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对“皮夹克”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出去就被人打了?!当初秦承志只说是去倒斗,可没说还要带打架的。”
“皮夹克”刚刚把气喘匀,正弯着腰,其他人也都看着他,等他话。
他直起高大的身子,笑了笑,说:“让钟小姐见笑了,还连累钟小姐遭殃了。”
“你还是叫我钟淳吧。”自从被秦子涵叫过钟小姐了以后,我有点膈应小姐这个称呼,“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上来就追着我们打?他们想干什么?”
“搞什么!这次的行动怎么会泄露的?这群人什么来头像是专门等着我们。”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小子也是一脸愤怒的看着“皮夹克”,看起来他们似乎都不知情。
“皮夹克”程哥拍拍身边的弟兄说,笑道:“别生气,我也是头一回搞这么狼狈。这群人为的以前和我打过照面,是秦爷的对头。”
原来是秦承志那家伙的死对头,他纵横这么多年,有几个对手要搞他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和我没关系。
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小子也是没明白,忙问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