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然听陆斯臣冷不丁问,“想笑话我?”
迟欢惊了一下,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还不等她否认,陆斯臣又说,“别否认,我看出来了。”
迟欢,“……”
她有点好奇,这人到底喝多了没有?
说没喝多,他话比平时多,说喝多了,他又还是这么敏锐。
她忍不住偷偷瞄他,却不想他恰好正在看自己。
视线撞上,她一秒移开,努力转移话题,“陆先生,您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陆斯臣“嗯”了声,仍旧皱着眉,“这糖这么甜,小孩子吃了不会坏牙吗?”
迟欢说,“不过度就好。”
陆斯臣没吭声,过了几秒又问,“你随身带糖,是为了哄孩子?”
“不是,我有低血糖。”
“哦。”
就在迟欢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又听到了陆斯臣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随身带刀?”
迟欢吸了口气,脑袋越来越大了。
这家伙喝多了不仅话密,怎么还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放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她可是在开车,这样一直打扰新手司机,真的没问题吗?
陆斯臣,“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是真的喝多了,也是真的好奇。
刚才摸到弹簧刀的时候,脑子里混混沌沌,忽然就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当时她跟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这把刀,就给淼淼修轮滑鞋。
今天放风筝的时候也是一样,亏她能想得出来。
迟欢也不知道他问这个是几个意思,硬着头皮回答,“就是以防万一,当个防身工具。”
“防身?”陆斯臣眯眼,“你是怕我非礼你?”
迟欢身子一秒坐直,“……没有,您是正人君子。”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我一直有随身携带的习惯,跟您没关系,何况您这么英俊高冷,只有别人觊觎您的份儿。”
陆斯臣似乎对这话还算满意,“嗯”了声,总算消停了。
车子驶入橙园,迟欢熄火后,犹如打了一场仗,累得要死。
“陆先生,我扶您进去。”
下车后,她绕过车头,来到陆斯臣身边。
陆斯臣任由她扶着,低声说,“谢谢。”
听这语气,迟欢还以为他恢复正常了,刚想客气一下,就听头顶传来一句,“以后不会再坐你的车了。”
迟欢有些毛了,她本来就不想开车,到底是谁非要让她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