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没闻到属于天岭山脉的混有泥土和植物清香的空气了,司徒破空居然开始怀念起来了。
几人不紧不慢的行走在山中的或陡或缓的小路中,毕竟他们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不曾开花的铁树零零散散的伫立,地下的昆虫从来都没有见过太阳,对它们来说,世界,一直是黑夜。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挺安全的嘛!”任随行大大咧咧的四处打量,因为空气不算太流通,山洞空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灰尘。
“防蚊虫的药材,你们还挺会整啊,我也拿点,”
“哎呦!别动傻大个,你手里拿的啥,能发光的石头,那么亮,你从哪里弄来的?别动,送我!”
“哇塞,这床,这是兽皮吧,好软和,分我一半!”
“……”
看着这犹如从远古时代穿越过来的强盗,就连司徒破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一直没做声的司徒杀也终于是忍不住了。
电闪飞雪运用,如鬼一般的身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任随行的背后,一只略有些冰凉的手掌也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脖子,弄得任随行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身子一阵发寒。
“你非要和孩子抢东西?”低沉的声音传来,只听四周沉默了两三秒,就爆发出了一串笑声。
“哈哈哈,又来了,你拿小破空当小孩,都没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万一他觉得幼稚呢哈哈哈。”
任随行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他灵活的转出了司徒杀的攻击范围,转到了床边仰面倒了下去。
“真舒服,”任随行伸了一个懒腰后就没了动静,司徒杀看了一眼床上,看着此时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不留一点空隙给别人的任随行,也有些无奈了。
他缓步走出了山洞,过了一会又回来,对着司徒破空轻声道:“外面的星空很好看,要不要出来看一下?”
哪个大老爷们会叫男人一起去看星星,指定是有什么话想说,司徒破空没做声,身体却跟了上去,两人钻出山洞,坐在山洞上方布满藤蔓的岩石上。
司徒破空每晚都会踩着月光回山洞,所以星空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一成不变,如果月光皎洁,反而会压制着星星的光辉。
司徒杀司徒破空两人并肩坐在长满藤蔓的岩石上,享受着蕴含一些土腥和树木清香的晚风,约摸五分钟后,司徒杀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苦笑,他随手扔掉把玩的叶子,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小子,你知道我不是司徒家族的人吧?”
“嗯,”司徒破空点了点头,但他只知道司徒杀是他父亲在十四年前捡回来的。
“想知道我的身世吗?”司徒杀似乎是随口问道。
听言,司徒破空唰的一下回过头,虽然相处过程中司徒杀也会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可太零碎了,司徒破空都串不起来。
“我只知道我当时所在的家族很强大,甚至都强大到了一个至今我都不敢想象的方向,”
“我很少见过我的父母,因为我们这个家族的孩子从小就是佣人带大,锻炼我们的独立性,”
“我们在一个很大很美的囚笼一样的皇宫修炼,只是为了早日到达祖回巅峰,”
“等到了祖回巅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家族的主殿突破,我们家族和外界还不一样,我们的属性,在突破前是未知的,只有突破到祖仁,才会显现出来,再由族长根据属性的强度,亲自给我们起华丽或者平庸的名字,来代表身份和地位,”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自由,出不去这囚牢一样的庄园,我们没有名字,甚至,那时我连这个家族的姓都不知道,”
“我们没有尊严,哪怕。。。我是族长的儿子,”司徒杀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仿佛湿润了。
“十岁了,当时我都十岁了,在那些生下来就是中阶祖回的孩子里面,在那些五六岁就已经是高阶祖回的孩子里面,我是整个庄园里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