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重重叹了口气,有些内疚地解释,“哆哆,这个我确实不会,我知道你生气,我也生气,是我太没用……”
“陆舒,我说了你可以,你就是可以。”
迟哆哆一脸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重复这句话,陆舒愣了一下,发现她说的并不是什么气话,而是一个肯定句。
她愣了两秒,“什么……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能够驱使灵气,又是怎么去定义毒伤的?”
陆舒听得一脸疑惑,她似乎有点没听懂这话的意思,接着又听到迟哆哆不急不缓地跟了一句,“你怎么去定义的,灵力就是怎么驱使的。”
陆舒再一次愣住了,这次她不是不解,而是这句话唤醒了她脑子里的什么东西,那东西似乎呼之欲出,但自己又怎么又抓不住。
迟哆哆继续鼓励道:“试一下。”
陆舒脑子里一点思路都没有,但是对上迟哆哆那双干净坚定的眼珠,顿时心里所有的杂念都没有了。
虽然她依旧没有答案,但是这一刻,迟哆哆需要她,不管什么原因,这一个理由就足够她奋力往前了。
下一瞬她就闭上了眼睛,可能是迟哆哆话的作用,在闭上眼的那瞬间,她脑子全是定义与此时天气之间的关系,我怎么定义,灵力就怎么驱使……
突然下一刻,她猛然睁开了眼,原本还没有什么焦点的眼珠,一下变得异常坚定,紧接着她伸出手,浅绿色的灵气从她的掌心冒出来。
会议室中的大屏幕刚刚就已经恢复了画面,除了最前面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神情全程没有什么变化,其他人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所谓的破界者?我没有看错吧?这孩子是破界者?”发出这声震惊感叹的不是旁人,还是上次比赛对赵毅爱恨有加的那位北方组的组长。
他口中所谓的破界者,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异能者虽然有着多年发展的历史,但毕竟是少数,能留下来的资料都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这种资料里都不常见到的名次。
就连赵毅都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是破界者?”
北方组领导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眼中的羡慕嫉妒恨都快溢出来了,迟哆哆这种千年不遇一次的天才怎么就没落到他这伯乐手中,反而落到赵毅这山猪手上呢。
赵毅没理会他眼中的嫌弃,催促道:“你不快说,是想要急死我吗?”
“书上说,异能者进阶或者衍生,其实是有很多途径的,除了我们常见的那几种,还有一种极其不常见的,就是遇到一位破界者的指点,破界者身份一般都是对生活有着极为强大的洞察力之人,能将生死看破,所以书上出现的破界者一般都是高龄的智者,并且这需要异能者有着极大的运气,以及恰好的境界里……”
“你说重点!”
北方组领导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重点就是!只需要破界者一句话,异能者就能进阶或者衍生异能!”
他这话才一刚落下,大屏幕上的画面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但能将变化看得最清楚的只有迟哆哆。
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陆舒,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灵力颜色的变化,她脑子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用大脑有意识地给暗示,此时的天气是不正常的,并且通过一系列的现象佐证天空生病了的事实,只有晴朗明媚的天空才是健康的。
正是因为她大脑的驱动,她手上那股淡绿色的灵气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次并不是一股灵气朝着某一个方向冲去,而是在升入天空的瞬间,四散开来,像是被吹散的萤火虫,全部向着天空飞升而去,最上面一层混入天空中的时候,像是一粒粒灰尘被卷入风中。
“这简直是以卵击石,这么几点绿色的灵气,就妄图将天气给转变了,老子就算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敢这么想过,这俩女的是不是疯了?”
幽暗的屋里,只有老四一个人的声音,他声音落下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自己一个人也不觉得尴尬,接着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大哥,你看这俩小孩,多蠢……啊……”最后一个语气词还没发出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就是在老四眼中,那点如同尘埃一样的灵力,在混入天空之后,原本黑压压的天,好像变得有点亮了。
很快所有人都将“好像”两个字给去掉了,因为确实是变亮了。
没过一会儿,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原本下得如同瓢泼的大雨,此时也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
就在这时,迟哆哆伸手按了车上的一个按钮,车上层的天窗就被打开了,打开的一瞬间,陆舒手上的灵力,立马分出一股,变成一个圆形的罩子,将车给罩住了。
然后陆舒本人直接从天窗出来,被灵力托着一点点往天上升,所有的雨水还有乌云都朝着她聚集,然后变少,变薄。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老四,也感应到房间里的光线变化,此时他只剩下了哑口无声。
“大哥?这俩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这也太变态了吧?”这简直比他大哥还变态啊。
吴灵扯了扯嘴角,眼中明显多了更多的兴趣,“不错,好孩子,在我的意料之外才有资格领取惊喜啊。”
话落,他又轻啜了一口茶,茶水已经不如刚刚热了,他此时却觉得这有点凉的茶味道极好,是其他任何茶都达不到的香醇。
而此时能够看清四周环境的迟哆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旁的,正是自己正前方的情景。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在她眼睛放到前面的瞬间,就没有办法再去看其他的东西,她大脑都是空的,心脏也有些不舒服地收缩着,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疼意。
那双原本亮晶晶的葡萄眼,此时也只有满满的怒火与凶狠,与一张没有什么神情的小脸相比,并没有给人任何突兀感,只是让人不自觉害怕,想要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