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栀蓝在判断他的话是真还是假。
看出栀蓝的不信任,乌思道直接跪下了:“回主子的话,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联系爷,当初奴才被人陷害差点被杀,是爷让奴才躲了起来,直到被苏公公再次带到爷面前,爷只交代了奴才,让奴才跟着福晋,对福晋忠心耿耿。
其余的爷什么都没说。
而且奴才斗胆……”
栀蓝挑眉,示意乌思道说下去。
“而且奴才斗胆,爷一开始大概是没想到福晋您会出危险,所以也就没告诉奴才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和府里联系。
一般没人敢在四九城对皇子福晋做什么的。”
这话倒是对的。
所以回到黄莺一遍遍问栀蓝的这个问题上,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想要弄死自己的,知道了敌人是谁,才好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且四阿哥的态度也是一个关键,府里还是一个福晋?但是他肯定知道自己出事儿了,但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难道自己身体的原主乌拉那拉氏又还魂回去了?
自己其实整个人穿过来的?
白月光回来了,自己这个替身就没用了?
按说该是高兴的,可是栀蓝心里却闷闷的,按捺下不合时宜的情绪,栀蓝冷静道:“乌思道,我能信任你吗?”
“奴才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倒也没这么严重,你少机会回京城打听一下现在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栀蓝说完特地强调了一遍:“打听归打听,在没有我任何指使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擅自和府里的人联系,不要让爷知道了咱们现在的状况。”
“是,奴才这就去。”
等乌思道走了之后,黄莺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不让爷知道啊?让爷知道了主子的状况,主子您才能回府啊?”
回府固然是好的,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但是吃喝不愁,似乎也不错。
可是……栀蓝沉思了片刻之后问:“黄莺,那天在花柳街后巷发生的事儿,你觉得要是从一开始就有人害我的话,会是谁?”
“回主子的话,奴婢说不好,那天的状况按说八福晋是最有可能的,可是您是临时起意出门的,八福晋就就算是要害您,她怎么就能算得那么准呢?”
当初八福晋的反应的确有点反常,栀蓝其实是很怀疑八福晋的,但是方才在贝勒府门口,八福晋和她的丫鬟的对话,听起来似乎、大概、好像又是在为自己抱不平……
所以栀蓝糊涂了。
黄莺虽然看起来有点呆呆的,给栀蓝出不了什么主意,还总是爱问怎么办,但是到底是土著古人,而且在深宅内院熏陶了那么久,也不完全是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