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恶寒似的周身一抖,过了三四年依然心有余悸。
江言出声作证,
“他那天嚎得连他家的狗都不堪其扰,跑来我家挠门。”
游卓然肉厚皮实,异常抗打,然而每次在家挨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嚎得街坊邻居都出来劝。他父母不比这儿子,脸皮到底是薄,周围人一劝,也就气咻咻地收手了。
游卓然想起这茬儿还是气,一搡江言,骂他,
“这小子当时还装作路过我家门口,把刚得的什么三好学生奖状给掉地上了。你他妈的真的是……”
陈木栖打断:“所以,你的重点是?”
游卓然回过味来,合着遗漏了要点。
“噢,重点是,人比鬼恐怖多了。鬼至少不会拎着鸡毛掸子满客厅揍我。”
江言:“按理说,人也不会挨了揍就慌不择路,从卧室直接跳到我家阳台,还不许我给阿姨开门。”
游卓然:“我靠,那你不还是把我扭送出去了?”
江言:“这叫绳之以法。”
游卓然:“公报私仇。”
吵了几句嘴,恐怖氛围倒少了许多。
成飞琢磨了会儿,最末决定不劳旁人,自己单独上去看看。
社长难以置信了,“还要上去?那多吓人啊?万一真有点什么呢?成飞,算了吧,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成飞虽说见多识广,但这架势倒的确是头一回见,心里也直犯嘀咕。可扫了眼默默无闻的镜头,他想自己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镜头前的观众想必也是头一次看。
他咬咬牙,为了播放量豁出去了。
然而起身时,江言也扶膝站了出来,说,
“我跟你一起吧。”
成飞挺惊讶,“老江,你不害怕?”
江言笑笑,下巴往社长那儿抬一抬,
“社长他老牌唯心主义了,神神叨叨的,你听他瞎扯。再说了,让你一人上去,要真出点什么事呢?一般都得留个人通风报信吧?”
成飞自然懂他的用意,回以激赏的笑。
陈木栖陪着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土,“我也去。”
游卓然看向社长,虚嘴掠舌,胆大的吓唬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