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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妹妹治病,祖父不得不卖掉庄园,只留下几颗咖啡树。”
法朗西斯看上去不是非常在乎丢钱的事,她脸上挂着美好的笑容,好像又回到祖父还拥有整个咖啡庄园的童年。
德拉科假咳了一声,以掩饰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他一直被教育麻瓜是一种又臭又蠢并且阴险狡诈的生物,在家规的约束下,他从不主动和麻瓜讲话,但今天却频频违反这个规定:“说起咖啡,爱尔兰的咖啡真是糟糕透顶,我和爸爸都都认为爱尔兰人的味觉一定有什么问题。”
法朗西斯轻轻笑起来。
她很瘦,虽然拥有美丽的长发和肤色,但却因为疲惫而显得憔悴和虚弱。
然而此时她流露出骄傲和快乐的神情,她轻轻扬起下巴,高兴地告诉德拉科:“我祖父庄园里拥有世界上最好喝的咖啡,真希望你能有机会尝一尝。虽然我们现在只剩下几棵咖啡树,但却是最好的几棵。”
“或许你应该建议你祖父把剩下的咖啡树也卖掉,这样你就不用去英国帮人擦皮鞋。”德拉科说。
法朗西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可是现在我们的城市现在爱上了便宜快捷的速溶咖。传统咖啡豆卖不出去,祖父也不愿意把它们卖给速溶咖啡的生产商,因此我们的库存总是积货,也没有人愿意买我们的咖啡树。”
“这太荒唐了。”
德拉科扬了扬眉毛,想起了很久以前吃过的一款俄式速溶土豆泥,那古怪的味道令他至今难忘,于是继续愤恨道:“速溶食品的发明简直就是对食物的犯罪。”
法朗西斯被他逗笑了,苍白虚弱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
“如果那些人也像你一样有品味就好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双颊忽然有点泛红。他心中忽然隐隐有一种期望,希求对面这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可以去霍格沃茨念书,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和她交朋友。
德拉科昂起脑袋,用吟诵《唐璜》的悠长语调讲话:“你应该意识到,像我这种家庭是不会随便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买咖啡。但——既然你对自己的咖啡这么有信心,我想我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味道不能令我满意,你就完蛋了。要知道,我家的咖啡全部来自牙买加。”
“你的意思是要向我买咖啡豆吗?”
法朗西斯表现出一种迷茫而困惑的神情:“但是生意的事一直是祖父在操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这些麻……你可真蠢。”
德拉科不高兴地拧了下眉,然后没好气地解释:“我留给你一个地址,然后你把咖啡豆送过来。”
他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先掏出几枚金币,想了一下又放回去,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你们这种人也用不到这个。”
然后才掏出那块金表,又在一张纸上“唰唰唰”写下一个地址。
“这是订金。把你们庄园里最好的咖啡豆送来。”
“先生,你真慷慨。”
法朗西斯高兴地笑了,她两手交握在胸前祈祷:“愿神永远保佑你。”
德拉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抬头的时候却看见卢修斯正从这节车厢的尽头不断靠近。
“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