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了自己的四位副将,进入了书房内的暗室,在此与副将们讨论了一晚上。
直到天明,除了武昌之外的副将都离开了。
武昌留下来向谢亦舟汇报了这几日坊间传言,不敢看他半分。
谢亦舟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仔细看去,那刀刃处还有干了的深红血液。
当听到武昌说南川阁这几日请了工匠造了那物,还要举办什么比试,嘴角狠狠一抽。
他对这几日的流言不是没有听说。
那日他穿了贴身的劲装,因着小太监的那一巴掌有所身动。
本以为按住小太监能遮挡些许,没想到前面还讨好他的小太监会将他推开。
他一时不察,不,或许说在那时他被讨好自己的小太监哄骗了心,这才任由他将自己推开了。
于是他的狼狈便无所遁形,虽然有裤子遮挡,但也能看到一些。
但那天人实在太多,他不可能一个个杀了,只能任由流言传开。
本来也只是一些无聊之人之间的传言而已,但这次南川阁竟然仿他做了那物,甚至还要举行比赛。
这让谢亦舟脸色蓦地一沉。
“那南川阁幕后之人是?”
武昌小心翼翼开口,“是大宦官。”
谢亦舟冷笑出声,“原来如此。”
也只有刘峰敢做出这种事来,既能羞辱他,又能笑话他。
谢亦舟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半晌之后,出声问道:
“可有那物画像?”
武昌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张纸来,双手奉到谢亦舟面前。
谢亦舟将画纸打开,当看到画中之物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也闪动恶意的光。
“小太监……”
喉结轻滚,像是要将这三个字撕碎。
这画中之物如此逼真,除了那小太监,谁会知道?
他将画纸卷起,“那比试什么时间开始?”
武昌恭敬答道:“今日亥时。”
谢亦舟摆手,让武昌退下,自己则是再次将那画纸打开,仔细端详。
良久之后,谢亦舟喉头轻动。
“你这般羞辱于我,该受到惩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