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被外面的喧嚣声打扰。
但是。
书不同意啊。
本来已经翻开的书页,此时又合拢了起来。
本已经进入状态的陈雪茹,双手用力撑住李爱国的身躯,侧起耳朵倾听片刻,小脸上写满了吃瓜二字。
“爱国哥,外面好像挺热闹的。”
唉,咱火车司机只是想学习,怎么就那么难呢?
李爱国只好放弃已经制定好的两小时学习计划,穿上衣服,带着陈雪茹出了屋子。
此时正值下班时间,住户们陆陆续续回到四合院里,都围在了中院。
秦淮茹双手掐着腰,就跟一个女武神似的,站在中院的老樟树下跳着脚骂。
那愤怒的神情,就跟丢了几百块钱差不多。
刘大娘和何雨水也站在旁边看热闹,见到李爱国两人出来,连忙招手将他们喊了过去。
“这是咋地了?”李爱国问道。
何雨水表情十分精彩,撇着嘴巴说道:“秦淮茹的裤衩子丢了!”
裤衩子丢了。李爱国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从五三年开始,因为物资匮乏,国内包括油料、棉花、棉布等在内的一整套农产品统购统销制度体系形成。
当局按年度发给老百姓一定数量的布票,用以购买布料、衣服、蚊帐、床单,乃至布袜,一切含有棉纱成分的产品均属其内。正常情况下,不分大小口,每人每年10市尺。
10市尺只是够做一件大褂。
特别是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能分到布票的只有只有一口人,这条裤衩子足足得攒半年的布票。
果然。
秦淮茹见人越来越多,开始扯着嗓子喊了:“我结了婚后,攒了好几年的布票,才在供销社买了这个裤衩子。一眨眼不见了。”
贾东旭下班回来,听说裤衩子不见了,脸当时就绿了。
男人最难忍受的事儿,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啪!”贾张氏从后面冲上来,狠狠的甩了秦淮茹一巴掌:“你这浪蹄子,是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将裤衩子搞丢了?”
脸上的疼痛惊醒了秦淮茹。
这种事儿原本不该大声张扬的。
只是这会也骑虎难下了。
秦淮茹捂着脸,两行热泪流淌下来:“娘,裤衩子就挂在这里,一转眼就不见了,天杀的小贼啊。”
这时候易中海跟刘海中也回来了,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感觉贾张氏太不懂事了。
哪有当着大家伙的面,往自己儿子头上扣屎盆子的。
考虑到秦淮茹还有大用,易中海整了整衣领子,走进人群中,看着贾张氏说道:“老嫂子,事情还没搞清楚,千万别胡乱下结论。”
“一大爷说得对,广播上可是讲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也发表了自己的高见。
秦淮茹见易中海出面,总算是松了口气,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一大爷,我早上洗了衣服,就把裤衩子晾晒在了绳子上,中午本来想收回来,换上的”
她意识到说错话了,脸色顿时通红起来,声音戛然而止。
四合院里的几个光杆子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