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捏紧缰绳,看着马车良久,才转身离开。
这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见面。
不是她,那就随便任何人了。
他唯一想娶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走这一遭,不过是想确认一遍罢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一事?
禹王回到自己队伍中。
马车内,陈映愉探出头,怯生生问:“殿下,有事吗?”
禹王嫌恶地瞥了眼陈映愉,“无事。”
陈映愉是小余氏的女儿,徐家和小余氏都是害死徐璟秧的间接凶手,禹王垂眼盯着自己双手,他与徐家人又有何区别?
是他想要与徐音琳退婚,求娶徐璟秧,没有顾及徐璟秧在徐府的感受,才致使徐璟秧悲剧的开始。
禹王迎面吹着风,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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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宴等到傍晚结束,夫妻俩带着困极了的祁臻臻回了镇国公府。
小家伙今晚黏徐璟秧,从下了马车就赖在徐璟秧身上不下来。
徐璟秧抱着人走了一小段距离,便被祁昀慎接了过去。
小丫头知道自己的重量,整个身体趴在老父亲身上,脑袋一直偏向徐璟秧那边。
祁昀慎幽幽开口:“明日起,每晚吃了饭都要去散会步。”
从过个年到现在,祁臻臻脸盘子似乎又圆了一圈,长命锁挂在脖子上似乎都有些短了。
说起这个,徐璟秧捏了捏女儿的肉手掌。
她抿了抿唇,说不出女儿是长身体吃得多的自我安慰之言。
从她能接近祁臻臻开始,便在给女儿调理身体,原本矮矮的小身板可算是长到了同龄孩子的高度,可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有些胖了……
徐璟秧:“我最近不好消化,臻臻陪我散步好不好?”
原本还怀疑老父亲的小家伙顿时点头,“好,臻臻陪娘亲。”
祁昀慎遥遥叹了口气,牵着妻子回了洛涯居。
这晚小家伙不想回枳宁院,进了主院便坐在床边不走。
祁昀慎:“你在这,床睡不下。”
祁臻臻看着能躺至少三个人的床,瞪大了眼睛。
祁昀慎补刀:“爹爹长得高。”
祁臻臻张了张唇:“可这和爹爹高有什么关系,我睡中间挨着娘亲就好啦。”
祁昀慎抿唇看向徐璟秧。
徐璟秧眼里闪过笑意,乐得此意,然后对祁臻臻道:“娘带你去洗澡。”
祁臻臻乖乖把手放进徐璟秧掌中。
母女俩去了盥室,祁臻臻扭过头朝祁昀慎吐了吐舌头。
祁昀慎插手立在原地,简直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