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黑兵的数量比祝施久之前认为的要更多一些,他此前只知道庄园内有黑兵驻守,但没有想到竟然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都是可以战斗的黑兵。另外庄园内各个角落都藏有武器也出乎祝施久的意料。
庄园看似毫无准备,实则准备万全,只要任何敌人来犯,都会遭到一众黑兵们的快速而又猛烈的反击。
马组长有此败也不冤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在战斗开始之前祝施久没跟马组长说清楚庄园内的具体情况,导致马组长对战斗的安排出现偏差,在加上极度不平衡的战力,双方发生一边倒的战斗也理所当然了。
突袭庄园的入侵者近乎全灭,幸存的只有一个马组长。
不过马组长现在的状况也并不算很好,四肢全都被打断,胸口肋骨发生骨折,腿上还草草包扎了一下,却依然血流如注,别墅内倒是有医疗室,一些后勤部的黑兵就只是给马组长简单止了血。
马组长是被一盆水泼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审讯室当中了。
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除了身下的椅子不是电椅,审讯室内其他布置都跟当初祝施久曾坐过的审讯室差不多。
“真是怀念啊……”祝施久嘟囔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达芬奇看了眼祝施久,对他的自言自语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问道,“要跟我一起审讯他吗?”
“没问题。”祝施久点头,审讯室的门打开,二人就这样施施然走了进去,身上当然是没有佩戴任何装备,祝施久穿着休闲服,达芬奇则是穿着一身西装。
马组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达芬奇跟祝施久。
这两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从这两人的气势上来看就知道他们在这个黑兵据点内是上位者,是地位比较高的负责人。
马组长脑袋还有些晕,见了两人之后惨笑一声:“被抓住了啊……”
达芬奇没有废话:“看样子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那么闲话就不多聊了,如果你愿意坦白是谁让你来的,或许我会让你少受一点痛苦。”
马组长垂着脑袋笑道:“没有谁让我来。我怎么会知道一个普通富豪的庄园竟然会是黑兵据点啊……踢到铁板,我认栽了。”
达芬奇面无表情:“是吗……”拍了拍手。
随后弗雷德管家进入审讯室,递给达芬奇一个手提箱。
达芬奇把箱子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声音很响,马组长也好奇地看了过去,他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猜想应该是什么审讯工具。
“你以为这里面装的是用来折磨你肉体的工具吗?不,那样做就太老套了。而且我深知你们这些老鼠的本性,越折磨你们,你们只会越恨我们,反而越得不到有价值的情报。”
“但你们跟我们黑兵最大的不同,也是你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你们尚存情感。有情感就有弱点,在残酷的斗争当中,你们往往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些能够摧毁你们心理意志的东西。”
马组长脸色骤变。
达芬奇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份纸质资料:“这份资料我还没看,我们一起看看吧。”
马组长这个连死都不怕,连可能存在的折磨都不恐惧的男人,竟然在这一刻颤抖了起来,脸色煞白的同时紧咬着牙,似乎达芬奇手上拿着的是什么恐怖的武器一样。
“马东来,很平凡的名字,32岁……嗯,这些无聊的信息就跳过去吧。你的父母十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剩下的唯一近亲是一个正在上纽约大学的妹妹……”
“闭嘴!闭嘴!你这混蛋给老子闭嘴!”
马组长——应该说是马东来,祝施久此前没有细问他的名字,现在知道还是得益于黑兵组织的调查——不用想都知道,马东来他为了保护妹妹肯定做过一番伪装,然而这种伪装却没骗过黑兵组织的调查,从马东来昏迷到醒来为止,两个小时的时间,关于他妹妹的情报就送了上来。
这还是在仅仅只知道马东来的脸的情况下,调查情报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