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来的正是时候,陛下刚刚还念着娘娘呢。”他也没说要进去通传一声,直接就请沈珈芙进去了。
沈珈芙脚下慢了一瞬,人已经往屋里走了,门自身后合上。
屋里静悄悄的,还能闻到些许熏香的味道。
她还不知道往哪边去找祁渊,探头望了望,听见右边传出声音。
祁渊轻唤了她一声。
她往右边去。
船行在水上终究还是有些晃荡,这种感觉颇为奇妙,沈珈芙没坐过这么大的船,走路也小心翼翼的,到了祁渊跟前,被他伸手勾着腰抱到了身上。
“还适应吗。”说着仔细去看沈珈芙的脸色,大有看出一点不好就直接下令调转船头回曲州的架势。
可沈珈芙眼眸黑亮,面色红润,看不出一点不适应。
“没有不适应,就是江上不吹风的时候有点热。”如今八月,正是热的时候,估计谁也摸不准祁渊究竟为什么要南巡。
“看你挺喜欢的,也就最开始两日觉得新奇,后面可别缠着朕说要下船去。”祁渊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见她并不勉强,放心许多,又听见她说热,这可有点难了。
船上就是这样,顶上没什么树木可以遮荫,碰着山间的水道还可以借着背光躲躲阴凉,可一路上还是在宽敞的江上时辰最多。
“你那间屋子要晒着,确实热了点,那就去朕的房间住可好,背阴,和这间书房一样,最是凉快了。”祁渊哄着她。
沈珈芙确实想住地凉快些,祁渊的屋子她还没去看过,但一想便知祁渊把她往屋里拉存着什么心思。
还没答话,祁渊的下一句又接着道:“知道你害羞,朕已经叫人把你的东西都带去朕房里去了,待会儿叫人带你去瞧瞧。”
什么?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带她去那个房间做什么?
沈珈芙皱眉,轻轻瞪他一眼:“你、你简直……”
祁渊堵住了她的嘴,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朕是…坏东西。”
沈珈芙被亲得还不了口,亲完了就要从祁渊身上下来,推了推他,喊热。
“哪儿那么热了,别闹,朕还得处理事情,你老实坐着。”
祁渊这句话的语气颇有些正经,沈珈芙被他唬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桌面上的一堆奏折,不乱动了。
可也没坚持多久,她拽了拽祁渊的衣裳,说了声困。
他们是用了午膳再上船的,午膳用得早,眼下正是沈珈芙睡觉的时候,这书房安静又凉快一些,她自然会犯困。
“困就睡吧,朕带你去房间。”
沈珈芙挣扎着要自已起来,被祁渊按住:“别乱动了,待会儿又喊热。”
她迷迷糊糊的,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偏头伸出胳膊环住了祁渊的脖颈:“要去床上睡。”
“知道,抱你过去。”祁渊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怕吵着她了。
船上轻轻摇晃着,实在好睡,沈珈芙被祁渊抱去床榻的时候还有知觉,可很快就睡着了。
祁渊果然了解沈珈芙的性子,到景州的前两日沈珈芙就在船上呆腻了,也不陪他在书房看书,要么在房里和宫人一起下棋,要么就干脆谁也不搭理,在窗边支个美人椅,比谁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