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喝宛如晴天霹雳震的所有人头脑一阵眩晕。斜次里冲出一条黑面的汉子,豹头环目声若洪雷,手持一杆丈八点钢长矛一枪,如霸王般以泰山压顶之势将邓荗一枪挑于马下。
程志远心中一惊,微一分神,耳中只听到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瞬间,他惊异的发现自已的头已经远离了身体,高高的俯视着下方。“好快的刀!”
脑海中闪出最后一个念头,程志远的意识便被无尽的黑暗吐没了。
刘备策马缓缓移了过来,对着程志远的尸体轻声的说道:“你永远都会被我踩在脚下,来世再见吧。”
缓缓的将身上的长剑抽出,刘备一字一顿的说道:“杀,鸡-犬-不-留!”
黄巾军大营内,满地的断臂残肢,鲜血染红了夜空,浓重的血腥味笼罩着荒野。
屠杀,彻头彻尾的屠杀。一幕幕人间惨剧在上演着。数万名由大多是老人、妇女、孩子组成的黄巾军被肆意的杀戮着,汉军身上的皮甲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黑暗中,犹如一群嗜血的恶魔在狂舞。
“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名士兵的马尾上拖着,伴随着老者骇人的惨叫,战马随着士兵在营中狂奔,直到老人没有了一丝生气。
一个士兵一把强行抢过一位妇女怀中的婴儿,用力抛向空中,手中的马刀向上刺去,瞬间洞穿了婴儿的胸口,鲜血顺着刀身一滴滴的流淌到士兵身上。
“不,孩子,我的孩子!”
妇女凄厉的叫着,绝望的她拖着满身的伤痕爬向士兵,双手挣扎着想要夺下婴儿,“卟”的一声,一柄长枪从背后穿过了她的前胸。“真***晦气!”
随着士兵的怒骂,妇女的眼神散乱了,绝望的眼神注视着孩子的尸体,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在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群士兵将三、四个妇女围在了中间,一个个笑着扑了上来,在惨叫声中,一个个妇女如白羊般被剥的干干净净,士兵们笑着蜕下裤子,一人一个将妇们们压在了身下,用那身下之物刺入了那一具具雪白的身躯内,不断的耸动起来。
漫天的大火下,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悲惨的嚎叫。袁新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做为一名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怎么见过如此凄惨的情景。
魔鬼,这群魔鬼!袁新仰天长啸怀着一腔愤怒,一腔的热血捡起了脚下的长刀冲向了大营。丫的,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不得不说,袁新的武术真不是盖的。现代的武术可是经过千百年的千锤百炼,实用性很强,袁新十几年的苦功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一把单刀舞的犹如一条银龙,行云流水,风雨不透。
一杆长枪从背后向袁新刺来,只见他右手大刀一磕,左手顺势,一把掐断了对方的喉部。长刀向后一推,贯穿了一名官军的。此时,杀红了眼的袁新如一头野兽冲入了羊群,刀锋过处,漫天的血雨飘洒,绘成了一幅血色的画卷。
个人的力量在这乱军中到底还是有限的。一阵冲杀过后袁新觉得手臂开始麻木起来,双腿已经开始不听头脑的支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袁新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靠,我的屁股!”
一杆长枪扎在了袁新的,气的袁新哇哇大叫,泪水流了下来。不过他马上化痛疼为动力又砍死了一个杀过来的官军。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袁新手拄着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第七十一个。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心跳的厉害。身上已经填了好几处伤口,一名官军从后偷袭一刀砍在了袁新的背上,袁新疼的差点晕了过去,咬着牙反手一刀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用尽全力又劈死了一名杀过来的官军后袁新只觉眼前渐渐的黑了起来,“我要死了吗?我实在太累了。“不!”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袁新,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个世界,你还没有找到梦旋。”
对,为了梦旋我要坚持下去,我不能这样被轻意击倒。强烈的求生意识让袁新突破了自我的极限。此时的袁新就像一台杀人的机器,伤口上的疼痛使他更加疯狂的拼杀着。“七十四、七十五”现在的袁新浑身浴血,狞狰的恐怖。
“想活命的和我杀呀!”
袁新犹如一柄带血的利剑狂舞着手中的钢刀。见到袁新如此勇猛,残存的黄巾军不断的向他集结过来,渐渐的汇集了数百人之众,他们在袁新的带领下汇成了一股洪流,用无数生命的代价终于劈开了官军的包围圈。
官军毕竟兵力单薄,无力阻止这伙杀红了眼的亡命之徒,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出了包围圈。
“校尉李胜何在?”
一名年约三旬的精壮汉子应声而出。“命你率精兵三百,追歼残敌。”
“得令”李胜应声而去。对于邹靖来说,几百人的散兵游勇已经不能提起他的胃口了,让三百人去已经够多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已经犯下了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