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卡车轰地一声撞了进来,王建国连滚带爬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叫道:“都住手,我是王建国,我哥是王抗战,我爸是王大军,我爷是王满仓!”
王建国这一声大吼,顿时让这两位头头愣住了,这来头,可不小啊。
王建国喘着粗气,哆嗦着两条腿说:“不管啥事儿,让我挂个电话,电话挂完,你们想咋整都行!”
王建国被请进去打电话了,片刻之后又出来了,这时警方也动了,把整个大院挤得满满当当的。
特别是唐河他们,又是背着枪,又是拎着刀,还特么骑着马咴咴地直叫唤,那叫一个吓人。
王建国到了唐河跟前,哀求道:“唐哥,这事儿上头接手了,咱不管了啊,赶紧去医院吧!”
唐河紧紧地握着刀,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坐在地上,正发着脾气,叫嚣着要扒了你们皮的贵人。
那个贵人扭头望向唐河,跳起来大骂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宫要诛了你九族!”
贵你妈了个批,俺们不信这个邪。
唐河突然打马。
这匹枣红马腾地一个前冲,把身前的人尽数撞开,一直冲到了那个贵人的跟前。
在所有人惊呼,惊讶当中,唐河一刀劈了过去。
脑袋连同半个肩膀从身上跌落。
唐河举着刀哈哈地大笑道:“狗基巴个贵人啊,还不是一刀就砍死了!”
“哈哈哈,这才是我们的唐儿啊!”
杜立秋怪笑着,一膀子撞开了身边的两名武警,冲了上去,抓起两个狗奴才就抡了起来,咣咣几下子就摔得屎尿齐流。
整个大院都乱套了,一帮子武警忽啦啦地冲了上去,像叠罗汉一样,把唐河和杜立秋压到了底下。
还有一个武谷良呢,这逼就比较阴了,抓着一把56半的一棱刺,偷摸地逮着那些吓迷糊的奴才挨个放血。
直到他被民警也压到了身子底下。
可是,还有两条狼呢,阿狼和它的小弟,逮着最后一个要跑的狗奴才,嗷嗷呜呜地一通撕扯。
这人家就不客气了,两棍子就打翻了。
莫日根大叔他们三个冲上去护住了这两匹忠心之狼,又是好一阵子闹腾。
唐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旁边的病床上躺着杜立秋和武谷良,睡得四仰八叉的。
居然没上手铐。
他们可是在市政大院里头,杀了五六个人啊,没当场枪毙已经够意思了,好歹给个手铐子意思一下啊。
唐河正惊讶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一个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妈了个批的,我看谁敢动他们,天塌下来拿我这把老骨头顶着。
经济建设咋啦,建设也特么不能卖老祖宗啊,谁不服让他来找我,我倒是称一称,我王满仓这个老基巴灯,这身骨头倒底有几斤几两!”
说话间,门被踹开了,一个满头银发,但是精气神儿极冲的老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左腿是残的。
老头的手上还拎着三把56半,正是唐河他们的枪。
老头进了病房,把三把枪一齐扔向唐河。
唐河一把接过抱在怀里。
老头大马金刀地往凳子上一坐,一拍大腿说:“好小伙儿,老韩头这点退休工资没白花,这三把枪没白买,草的,当初是我要买的,硬生生地让那个老基巴灯抢走了!”
唐河抱着枪,看着随后跟进来的王建国。
唐河笑道:“老灯,你这孙子,像样啊,没白生!”
唐河这一声老灯,让王建国抬着一脚硬生生地不敢落下来,我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老爷子这么说话了。
老头一瞪眼睛,“诶,你这一声老灯,叫得我心里这个舒坦呢!”
老头说着,又瞪了一眼王建国:“没出息的东西,啥忙都没帮上!”
王建国叫道:“我把爷请出来,就算是帮大忙了,爷啊,咱别在这扯犊子了,赶紧把人送回大兴安岭吧,这事儿闹得,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