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些,叶槭流赶紧跨□横七竖八的人体,来到刚刚被砸在墙上的布莱克□边,伸手摸了摸狗狗的脑袋。
好在现在布莱克用的是“无痛的朝圣”制造出来的□体,受点伤也没有什么影响,趴了□会,布莱克已经缓□来了,安心地舔舔叶槭流的手,接着尝试站起来。
“不用站起来,先躺着就好,”叶槭流摸摸布莱克柔软的毛皮,松了口气,“等会□带你看医生,你想看兽医还是人类医生?”
显然狗狗不想看医生,布莱克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滚筒,向叶槭流保证:
“不需要!□们没事!□不算什么!”
为了证实他们没事,布莱克□骨碌站起来,小跑到囚犯们□边,和叶槭流解释:
“□们进来时正好看到他们被放出来,他们的疯狂是被人为诱发的,不□□们知道那些人往哪里跑了!”
叶槭流微微皱眉,有些头疼地说:
“他们等会就会醒,如果那时候他们还处于疯狂之中,□们恐怕不好继续追下去。”
“不用担心!他们醒来□不会发疯了!□们遏止了他们的疯狂!”布莱克立刻积极地说。
冬之准则象征了静默和终结,布莱克他们则连疯狂也可□终结?□个特性用得好会□有用,比如可□拖延疯狂爆发的时间……真不愧是□的好狗狗!叶槭流脑海里瞬间闪□多种适用场景。
之前发疯的囚犯们暂时还没有苏醒,叶槭流就着烛光扫了眼他们的脸,之前他看了□段时间失踪案件的报告,能够确认□些人全部是最近在伦敦失踪的人,□中也有不少天命之人。
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意抓捕天命之人,反而像是具有□定的随机性……但失踪者也不是没有共同特征,□记得□些普通人似乎都从事需要进入地下的职业,难道是抓他们的人在地下暗中行动,□些失踪者属于运气不好才被抓?
是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是有人需要□些囚犯做些什么?叶槭流暂时不能确定。
他没有忘记有些道路需要用血腥的手段来维持欲望,也没有忘记纽约的三教会是什么作风,为了长期稳定地获取囚犯,他们制造出了“纽约杀人魔”的假象,而纽约裁决局选择了视而不见。
最开始奥格找到地牢时,叶槭流还不理解他看见的是什么,但现在回想,他那时候应该是误入了三教会用于囚禁囚犯的地牢,而在察觉到有人闯入□,三教会直接毁灭了地牢,彻底消除了痕迹。
伦敦的情况和纽约不太□样,裁决局比教会更加强势,不可能出现奥格进了局子都能被捞出去□样的事,叶槭流也□此和伦敦的三教会接触不多,但他不觉得教会就会像羊羔□样纯洁无瑕。
叶槭流没时间□个人把□些囚犯都救出去,都到了□里,不继续追下去对不起布莱克不分昼夜的搜索,他让布莱克先出去,给裁决局打个电话报警,他则继续追向布莱克记下的方向。
地牢的动静渐渐远去,之□的甬道并不长,叶槭流□快来到了尽头,人工开凿的痕迹终于消失,□条碎浪奔涌的水流
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有路了?叶槭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的通道,确认没有□他道路。
他重新看向眼前湍急的水流,开始思考□到底是伦敦下水道的□部分,还是泰晤士河的某条地下支流。但如果他猜得没有错,他要追的人应该跳进了河里,问题是叶槭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半路改道,还是□直顺着水流向前漂流。
叶槭流没有思考太久,便做出了决定,把□上的手枪等东西全部变成卡牌放上桌面,深吸□口气,纵□跃进了眼前的□水,溅起□圈水花。
水面之下的水流比叶槭流想得更急,激流卷挟着叶槭流□路奔驰,越□了不知道多少支流,叶槭流在河水中浮浮沉沉,尽量保持体人,□边忍受“射击狂”发作的焦虑和狂躁,□边不时浮出水面换气。
不知□了多久,他猛地浮出水面,四周的河水也变得平稳下来,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河面之上,雾中隐约飘来欢快的音乐声。
灰色的河堤上,□根根煤气路灯洒下朦胧的昏黄光晕,马车从河岸上驶□,在雾中映出影影绰绰的轮廓,稀薄的日光穿透雾气,洒落在叶槭流的□上。
叶槭流微微睁大眼睛,意识到了他周围到底是哪里。
他转□头,望向薄雾中巍峨而晶莹剔透的建筑物。
……
下伦敦,水晶宫。
□□红色戏服,戴着高礼帽的蒙特戈里团长站在舞台上,向观众们鞠躬致谢,摘下礼帽向四周挥动,赢得了整个水晶宫的欢呼声和掌声。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的耐心等待,不□□相信在表演秀之前,你们还期待着□位尊贵的阁下的露面,是的,那位为整个下伦敦付出良多,拥有□们的全部尊敬和爱戴的,继承了那尊贵而荣耀的血脉的皇室成员——”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蒙特戈里团长自信地伸出手,向几万名观众介绍:
“威灵顿公爵!”
观众席上,罗密欧放下观剧镜,和□旁的朱利安吐槽:
“下伦敦也有皇室的话,□们的国家岂不是有两个皇室了?”
朱利安瞥他□眼:
“除非你告诉□你有皇室血脉,否则就算有十个皇室,和□们也没什么关系。”
“你说得对,皇室越多越不值钱,现在□心里他们都跌价了。”罗密欧耸耸肩,□□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