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的追问,柳叙白的谎言,沈凛已经在幻境之中听过一次,但是令他更觉不适的地方在于,他看到了柳叙白一边隐忍一边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二人从激烈的质问,一直升级到柳叙白单方面承受分身的怒火,分身掐着柳叙白的脖子将他拎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便柳叙白被他摔的口吐鲜血,分身也没有停手。
“别怪我毁了你。”
“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无情的话语一再冲击着柳叙白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他不想听,但是他实在无法摆脱分身的钳制,只能不住的喊着想让分身停手。
算了,就这样。
就这样恨我吧。
反正这正是我想要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平安度过此劫。
“你若气不过,就杀了我吧……”
这是柳叙白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太难受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百般温柔的人逐渐演变成一只理性全无的野兽,内心无比苦痛,他的手不断握紧,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肤。
“反正,十二乐师你杀了这么多,也不差我一个。”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柳叙白不惜在分身的心口再补上一刀。
也许是因为柳叙白的戏演的太好,导致分身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神态变化,依旧死死的将他按在地上,肆意的撕扯着柳叙白的下衣。
啪的一声,一道耳光落在了柳叙白的脸上,分身揪着他里衫的领子,将他拉至自己面前,怒目而视道:“原本我是最不屑做这样的事,但是今天,我便要为你破了这个例。”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不等柳叙白再开口反驳,剧烈的痛楚就已经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宛如被人从中硬生剖开,连带着内脏骨骼都被一一从身体内剥落。
“啊啊啊啊……”
不……不能失去理智。
不能动情。
不能动情。
柳叙白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知道分身心中的痛苦,所以他不能反抗,萧止、玉兰台皆是因他之故受牵连,这样的报应是他该得的。
这一刻,柳叙白再也耐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顺着眼角淌落,他无力的哭泣着,身体不住的痉挛抽搐,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
在一旁不忍直视的沈凛也没有想到,他与柳叙白此间的第一次缠绵,竟然是如此不堪。
与在弱水牢中一样,柳叙白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的任何行为,他不敢细想,现在的痴缠对于柳叙白说意味着什么,柳叙白一步步看着自己由爱生恨,他却张不开口,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现在的柳叙白,远比当时还要有口难言。
寒濯,好痛。
真的,好痛。
这内心的独白原是无声,但沈凛却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柳叙白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落泪,但他还是能分得清这眼泪是生理欢愉的还是心里的哀痛。
这是此间的柳叙白的首欢,他却受到了如此沉痛的羞辱与无礼的对待。
他是真的伤心难过。
但分身的疯狂远不止于此,他一手将柳叙白的双手压在膝下,一手扯着柳叙白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迎接自己的吻,柳叙白只要有一丝想要避开的意思,他就狠狠的撕咬着他的唇,即便口腔中血腥弥散,分身也没有放过他。
接连的索取让柳叙白肺内的空气逐渐消失,缺氧后的大脑更是直接停转,柳叙白瞳孔涣散失焦,他没有想到,分身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