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走,沈凛便对将离说道:“你暂且留下来,同宁宗主将事情处理完,等关元正和姬戎涅都伏法后,再回魔宗。”
“你一个人去神域,真的没问题吗?”将离有些担心,之前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神域不像神州,那里都是像风知还陆竹笙这样的顶尖之辈,若是柳叙白还有功力护身,他自可放心,但是现在柳叙白尚且还需要人保护,谁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一次无极境的悲剧?
“没问题,你放心吧。”沈凛看得出将离的忧心,于是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蓝澈和楚雁离的悲幕不会再演了。”说完便看了柳叙白一眼,柳叙白会意,微笑着向着将离点了点头。
“琅環,不要逞强,若在神域遇到麻烦,就同我说。”尽管二人向他一再保证,将离还是想多嘱咐一句。“你现在可是寒濯未过门的妻子,既有婚约,殿下肯定会举魔宗上下之力保全你们的。”
这会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柳叙白不知道将离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的这一句叮咛明显引起了夜观澜的注意,夜观澜冷着脸走到几人旁边沉声问道:“婚约?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事情?”
夜观澜显然还在状况外,完全不知道几人说的内容指的是什么,沈凛和柳叙白结成道侣的事情他虽然知道,但是婚事可不是儿戏,所以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观澜观澜,咱们回去说行吗?”夜观澜提问的时候声音很高,完全没有顾及柳叙白的窘态,这让柳叙白一时之间全数破功,脸上有泛起了不合时宜的羞红。
他这害羞的样子沈凛可是爱看的很,于是一把搂过柳叙白,火上浇油的回答道:“也就前几日吧,是我兄长决定的,他觉得琅環君和我补办个仪式,不符合礼数,在魔宗也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便暂定事了之后,就在魔宗设下婚席,宴请四方,这事还没来得及同你和玉京说,到时候让将离给你发请帖,一定要来荧惑魔宫来喝杯喜酒。”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柳叙白举起拳头在沈凛的胸口砸了一拳,都说了别在这里讲,怎么反倒说的更起劲儿了?
他们嬉闹的样子完全没有阻断夜观澜的思维,他沉默了一阵后,缓缓开口道:“只在魔宗办吗?这样看起来琅環好像比较吃亏,不行,要办得两界一起合办才行。”
“喂……我说……”这东西还有吃不吃亏一说吗?柳叙白被夜观澜的反应惊的合不上嘴,这与他认知的夜观澜有着极大的差距,他平时不苟言笑就算了,居然还冷着脸说这么欠揍的话,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
沈凛见柳叙白无言以对,便温声回话道:“行,我让将离同兄长说一声,到时候两界一起办,也总得让琅環君从娘家出嫁才符合礼数。”
“你给我闭嘴!”柳叙白对他们这种无障碍的跨频交流表示十分无语,尤其是沈凛还越说越来劲,他忍无可忍,直接给了沈凛一个肘击。
“那就暂时这么定了,等我回去和玉京说一下,让他也好提前准备,琅環出嫁是大事,马虎不得。”夜观澜完全没有读出空气中的尴尬,反倒是更加认真的回答了起来。
“你们……”柳叙白被二人气的呼吸困难,索性一挥袖子甩手离开,但却被沈凛一把拽住手腕强行扯了回来,“琅環君要去哪里?是觉得我和观澜的提议不好吗?”
“琅環若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说,我和玉京都会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夜观澜没有领会柳叙白的意思,以为他觉得自己想的不周全,所以赶忙解释道,这时候一旁的将离和宛郁蓝城已经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好!”柳叙白也放弃了挣扎,直接原地一跺脚赌气的说道:“听你们的两界一起办行了吧?若觉得不够,就广发喜帖,把花弄影、风眠他们都一起叫上,要是觉得还不够热闹,那就给陆竹笙和风知还也有整个未央庭都发,让他们都来沾一沾这喜气!”
柳叙白这完全是破罐破摔的架势,但他的话仿佛给了沈凛和夜观澜启发,二人真的犹豫了起来,开始互相讨论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也不是不行对吧?”
“还是琅環想的全面,我竟然忘记了未央庭这边,真是粗心。”
“无妨的,琅環君既然提了,那就多烦劳你费心了。”
“那等去了神域,我就操办此事,若有什么不足,你别忘了和我说。”
“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以多看看,等你和玉京办的时候也这样。”
“好,我定会认真观学的。”
他们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啊……究竟有没有在听他说话!柳叙白捂着脸,一时嘴快说了这么些,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们从刚才开始声音就一直维持着众人都能听到的程度,现在只怕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出嫁了。
更令人无语的是,夜观澜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和沈凛达成了高度一致,这算什么事啊?
夜观澜是真不懂,但沈凛却是刻意为之,当他再低头看柳叙白的时候,柳叙白整个脸已经涨的通红,于是他又补了一句,“呀,琅環君,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起了高热之症啊?”
“你讨打是吗?”柳叙白心知沈凛是在戏弄他,但是面对夜观澜等人,自己也不好发作,所以狠狠在沈凛的胳膊上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