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长能耐了是吧?来来来,你过来,我还没同自己打过架呢!”
“你觉得我会怕?正好,也让我试试,看看未来的我有没有长进。”
二人说着就同时站起身,在院落之中拉开了架势,赤手空拳的比划了几下之后,发现对方的出招套路都与自己一样,完全破不了招,沈凛原想着过过剑法也好,但是很尴尬的是,沧渊剑只有一把,所以二人同时施力之时,沧渊剑便滞空悬停,不停的左右摇摆,进也不行退也不能。
二人谁也胜不了谁,所以切磋一事只能作罢,但是这个时候,楚雁离却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纵偶丝似乎并不在沈凛身上,这件神器他都是贴身佩戴在手腕处,可刚才过招的时候,楚雁离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纵偶丝的存在。
“你的纵偶丝呢?是丢了还是损毁了?”楚雁离问道,刚才对旧世的描述中,沈凛并没有提及。
“呃……”说到这个,沈凛一时语塞,似乎对于纵偶丝的下落有些不大方便讲述。
“你不说?那我明儿去问庭宣君,我就不信他问你你还能瞒着不讲。”楚雁离可十分清楚自己的软肋在哪里,只要对自己管用的招数,放在沈凛身上也一定见效。
“啊行行行,算你狠,我说就是了。”沈凛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借给夜观澜了。”
“你给他做什么?他又不缺兵器,怎么,现在神域已经穷到要问魔尊借神兵了吗?”楚雁离听得一头雾水,就算神域资源下放,也不至于贫穷到这个程度吧?
沈凛诡秘一笑,然后搂着楚雁离的肩膀悄声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作为前辈,我得给你好好上上课。”
“教我什么?仙术吗?除了这个,你学的和我学的不都一样吗?”楚雁离疑惑道,但是看着沈凛的表情,显然他要教的并不是这方面的东西。
“白玉京你总了解吧?他什么脾气你肯定知道,冰清阿姊不是想撮合他们吗?但是以夜观澜的性子,想要让白玉京乖乖就范,是不是难了些?”沈凛抛砖引玉道。
“嗯,这点我认同,毕竟夜观澜对他实在太过尊重了,只要白玉京说不,他就一个字都不敢说,所以……等会?诶?”
楚雁离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他用很是诧异的眼神望向沈凛,而后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想……让夜观澜用这个对付白玉京吧?”
“那不然呢?偶尔强制一次,白玉京应该会欲罢不能吧?”沈凛坏笑了起来,“你想想,像夜观澜这样一本正经从不越雷池半步的人,突然开窍,白玉京能拒绝的了吗?”
“你啊你,真够毒的。”楚雁离根本不用沈凛细说,就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二人越想越是觉得好笑,开始还掩着声音,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开始放声大笑。
楚雁离直接笑出了眼泪,他拍着沈凛的肩膀,赞许道:“可以可以可以,沈寒濯,你确实比我经验丰富,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沈凛抱拳回礼。
待二人笑够之后,沈凛便从梧桐馆内取了两坛存酒出来,他抬手将酒坛抛给楚雁离,“能喝吗?我记得这会的你可是酒量不好。”
“多少能喝点,怎么,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楚雁离二话不说将酒封撤去,抱坛直饮。
沈凛见他豪爽,便也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二人在草坪之上倚背而坐,像是兄弟一般,白日的过节此刻也烟消云散,这个时候沈凛意外的感觉心情舒畅,有了楚雁离在身边,他好像多了一个可以时时畅聊的朋友,那些不能同柳叙白说的小心思,现在都可以一吐为快。
“寒濯,你这么做,庭宣君知道了不会找你算账吗?”楚雁离问道,“白玉京对他那么重要,你这么摆他一道,庭宣君肯定会为他抱不平吧?”
“且说呢,这不一回魔宗,就开始报复我了吗?刚来就撺掇乔大哥对兄长下手,乔大哥还真听他的话,说办就办,连话都没和我说两句,带着兄长就走了。”沈凛苦笑着,又饮下一口酒水。
“你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兄长坑了?”
“算……算是吧?反正他们不也就一层窗户纸的事情吗?”
“有道理,我赞同。”二人同时侧过身,将手里的酒坛一碰,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又喝了一阵之后,楚雁离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胜酒力,所以便放缓了饮酒的速度,他拍了拍沈凛的肩头,突然说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话。
“寒濯,我其实有事情瞒着你,现在对你说实话,不知还来不来的及。”
“嗯?你说便是。”沈凛倒是没有在意楚雁离的隐瞒,毕竟戒心这种东西不会轻易放下。
“我知道我从你体内匿逃的原因,我也知道如何修复天魔心莲,只不过,能不能让我再多待一段时间?”楚雁离请求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既然楚雁离知道原因,那所有的顾虑也就不存在,他相待多久就待多久。“和我还客气?你有能力解决问题就行,若是不方便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讲也不迟。”
“倒不是不方便,就是说出来,可能你会笑,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出现,算是造福你?”楚雁离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出来,他将头仰靠在沈凛肩头继续说道。
“你方才提到过,阿肆这个人对吗?她不是说,在新世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吗?”
“我就是那个惊喜。”
“但……并不是庭宣君和你想的那样,我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