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瑚珊双手交叉按得手指咯吱作响,果然是不打不成器。
“娘,我错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大哥他出类拔萃,方家有他就够了”
“你大哥出类拔萃也是老娘打出来的,看老娘今天不扒你的皮!”
“啊!!!”
越袖将桌上的杯盏掀翻,紧接着屋内的陈设一一被她摔碎。
“滚,都给我滚出去!”
越袖不断砸摔着摆件,已经吓得跪地匍匐的几个侍女赶紧退出了房门。
“辛瑚珊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今是见姐姐去世了便如此嚣张欺负到我头上了,当我们越家人都死完了吗!”
怒火在胸中翻腾,越袖踹开房门去了国公府的祠堂。
看着上方一樽樽灵位,尤其是那被姜平朔抚摸过千百回的灵牌,越袖更是怒不可遏。
“程箬水,你真是死了都还要恶心人。一想到这些年受的气,当初我真是让你死得太便宜了”
“这么多年了,姜平朔还对你念念不忘,哪怕梦里也时常唤你的名字,他倒真不为你给秦三郎殉情感到恶心”
“不过他忘不了你又怎样,如今我才是他的妻子,国公夫人的位置是我坐的,就连你的子女也得叫我一声母亲”
越袖死死盯着上方的灵牌,恨不得一把火将其烧得一干二净。
“姜夏暮在爻城我动不得,可姜秋禾如今被流放南域,你且好好看看,你女儿的命究竟能有多大?”
越袖离开祠堂叫来了贴身心腹,她必要让姜秋禾有去无回。
次日一早,陆赋便传了陆瑾谰进宫。
御书房门外,陆瑾谰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请报走了进去。
凤栖宫里,贺娴音坐立不安的在正殿里来回走动。
宫女进进出出换了几次热茶终于等来了五殿下。
贺娴音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陆瑾谰一番,才拉着他进了正殿。
“母后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陆瑾谰吃着点心,总感觉母后的眼神怪怪的。
“儿子,你真打算为了太子之位和陈国公主成亲吗?”
贺娴音有些担忧的坐到一旁。陆瑾谰皱眉,母后这字里行间像是不赞同他去争太子之位。
“母后您什么意思,您难道不希望我去做太子吗?”
贺娴音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拍拍陆瑾谰的手背。
“母后只是怕你高处不胜寒,你不是不知道当年你父皇的太子之位是在无尽的腥风血雨里获得的。母亲担心你的安危”
贺娴音眉目里带着淡淡忧伤,现在的贺家怕是给不了他太大助力。他若想稳坐太子之位,定然会受制于人,她实在不想自己儿子过得如此辛苦。
陆瑾谰松了口气,原来母后是在担心这些。
他还以为,母后连这个也要自己让着陆瑾延。
“母后放心吧,没有把握的路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让父皇满意的储君”
陆瑾谰拿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中热气,看着青绿色茶水中自己的眼眸,回想起父皇对陆瑾延的一系列偏爱。
不管通过什么手段,他一定要成为江国下一任皇帝。陈忆源说的对,只有站在权力最顶端,他才有资格去谈保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