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武士期武修,被瞬间撞死?搞清楚,是被撞死的!逗逼啊,你们在搞笑么?这是所有人心中啼笑皆非的想法。
瞬间失去四个战斗力,双城派压力顿时大减。而这时也并不需要他们再狂乱的拼命,因为名剑天门的人已愣立当场,就差点没亡魂出体了。
而刚刚冲出的庄颜带着一票鹤啸门弟子,以及吕风身后的虎啸堂门人,均是生生收住了脚步。
文一鸣见双城众人暂时安全,心念一动收回三道精神共享的同时,已将专注光环收缩到三十米范围,利用冲撞的反震直接折身扑向林烟云。
“纳命来!”文一鸣一声怒吼,身形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林烟云紧握重剑的双手捏的指关节发白,对于这盲僧秒杀宋潭时的冲锋速度,他至今心有余悸,而今看来竟然又精进不少。他清楚自己被动防御的结局将一败涂地,在文一鸣折身霎那,已先行横剑当胸,以最快速度往鹤啸门与虎啸堂人群中穿去。
“动手,想被各个击破吗?”林烟云移动之时已然出声,他很有自知之明,决计不能与文一鸣对冲硬憾。
文一鸣心里冷笑,林烟云想要围杀耗死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根本不惧。当初在武者七层面对周炎一十三人他都没怂过,如今武者九层后期的修为,他更是战意高昂。加之精神力翻倍,龙吞北斗的肉体不惧任何消耗,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节约真气。
八步赶蝉中成,速度快到极致。林烟云先一步而动,尚未进入人群中,文一鸣已后发先至拦截其去路。
近在咫尺,林烟云想要再反身折走已来不及,心下一发狠,后脚猛蹬加速,蹭步跃起之时面部竟然浮出三道青纹,双臂抱持重剑高举过头,随着发自腹腔的闷吼直劈文一鸣进击的身影。
‘又是这种武技?’文一鸣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不过此时无暇细想,仅是一念闪过。这次文一鸣没有再硬拼,此处危机四伏,他必须保存足够的真气,以应突变。
‘砰’的一声,前脚猛踏地面,几乎与弯弓般的后腿斜向蹬地同时完成,整个前冲之势陡然直角转向,朝着林烟云凌空左侧贴身绕行。
高速的疾冲瞬间直角绕行,犹如一辆极速行驶的赛车在弯道上飘移一般,流畅炫目到了极点。其急刹车式绕行的外缘,竟然将广场上的沙尘带起了一道黄色半圆弧高高腾起。
林烟云凌空跳斩之目标陡然消失,一种力量落空的失重感尚未调整过来,只觉胸腹前出现一道灼热感。
直到此刻他才在余光中看清,文一鸣居然与自己贴身而过的同时,以左臂直展横扫了过来,那前臂上的黑红护腕有如一根粗重巨棍,带着‘呜呜’的沉音。
生死攸关,林烟云除了惊恐万分之外,有的,只是一种垂死挣扎的侥幸求生之心。
“林烟云完了。。。”周炎想要祭出长枪的右手五指微微颤动。
秦隶十指紧扣,眼神连连变换。。。
第一百四十章:虎鹤双形
以文一鸣的战斗杀伤力,场中所有人均是摇头叹息,若是林烟云一开始就和这盲僧正面交锋,将其缠住说不定还能借助两大附属门派将其围杀,可惜林烟云弱了士气,失去先机。
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时,林烟云口中‘咔’的发出一声碎响,面部青纹大盛,双瞳处溢出丝丝鲜血。犹如困兽一般发出一声低吼,强行运转功法收回劈斩的同时,双持重剑的左手猛然向胸腹处回拉下按,而松开的右手无视锋锐,直接贴着剑刃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剑身,双臂相互配合着,将劈斩的重剑硬是强制的竖拦在子午中线之上。
倾力劈斩,硬性变招收回,这相当于刚才的全力攻击一点不落的反震到自己身上。林烟云在整个过程中口鼻涌血不止,可见其对自身的反震伤害严重到何等地步。
‘铿嘡~~~!’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林烟云应声被文一鸣横臂扫出十米之外,砸在广场上时仍旧未停下,贴着地面滑出五米后方才停下。
让文一鸣吃惊的是,林烟云竟然只是呕血不止,居然在滑行停止的下一秒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其状态虽然暂时失去战斗力,不过那双瞳溢出的鲜血,却让文一鸣无法相信在受到自我反震的同时,居然硬受一臂横扫而不死。
同时,他也在奇怪,为何那股冰寒之力没有出现。
不止文一鸣吃惊,场中之人无不侧目。文一鸣的战斗杀伤力有目共睹,尽管林烟云乃武士七层修为,但只需要看那柄被生生扫裂开的重剑就知道,刚才文一鸣那一臂横扫是何等刚猛。
林烟云的重剑近两寸的厚度,居然承受不住盲僧一臂之力。众人震惊林烟云死里逃生的同时,也发现了文一鸣前臂上的灰烬护腕。
秦隶眉角直跳,朝周炎微微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储物空间的那根金色长棍,不禁心道,这瞎子身上好东西真不少,那黑红色的护腕绝非凡品。。。
‘好诡异的功法!’文一鸣只来得及在心中惊异一声,便被鹤啸门和虎啸堂的门人团团围住,在庄颜和吕风的代领下一拥而上。而余下的四名名剑天门弟子,同样舍弃了双城派朝文一鸣的位置包抄而去。
虎啸堂、鹤啸门的剩余门人并不多,但加上名剑天门四人,依然近二十之数。
阔剑、弯刀、铁棍、长枪。。。各式兵刃一时间纷纷朝文一鸣杀去,其中站在外缘的更是手扣各式暗器,移动着步子准备见缝插针的偷袭。
文一鸣强压想要祭出黯焱的冲动,以他现在的战斗力,的确不惧围攻,但所谓好汉敌不过人多,蚂蚁多了也会咬死象。若是在这些杂鱼身上消耗过多的真气,接下来的青云堡,至少在南部算得上实至名归的精英。他相信青云堡不是不出手,而是在等待着自己体力不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