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绿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
绕着沙漠慢慢走了一圈,他们又到了月牙泉边,众人围上去看弯弯月牙状的湖泊——水很清澈,不见半分黄沙的浑浊。
“……相传主持方丈拿出了雷音寺祖传的圣水,放在寺庙门口……直到碗的周围堆成了一座沙丘,碗内的圣水安然如故,道士无法,转身离去,却听一声响,圣水化作一弯清泉,而作恶的道士也变成黑色的顽石。”
听完娓娓道来的故事,导游宣布自由活动时间,滕鹿鹿脱了鞋,踩在黄沙上,一踩上去,脚就往沙里面陷进去,软软的没有着力点。
太阳晒下来,黄沙烫烫的,又软软的。她不由想,骆驼到底怎么做到走得那么稳的?
有人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她以为是同行的姑娘,也不回头,眼睛眺望远方,笑嘻嘻说:“这儿可真漂亮,你看,远一点的沙子是不是红色的,可真鲜艳呀!我家在杭州,满眼都是绿色,这儿呢,满眼黄色,粗犷原始……”
身后的人轻笑,附和她说的话:“嗯。杭州婉约,这里豪迈。以前这里是边防重地,张掖以前有集市,往来贸易都在那里,十分热闹……”
滕鹿鹿惊吓,诶,怎么是男的?拍我肩干嘛?
她疑惑地转身,藏在白纱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顾宁和。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你怎么在这儿?”她还生气,退后一步,凶巴巴地问。
顾宁和往她倒退的地方,前进一步,他腿长,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他自然地伸出手正了正滕鹿鹿头上的帽子,怡然开口道:“我来抓你回去。”
说话间,他身体前倾,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滕鹿鹿的右手。
滕鹿鹿挣扎,当然挣脱不开。
她小脸通红,发丝凌乱,眼睛瞪着,声音有些急:“顾宁和,你干嘛呀!”
顾宁和嘴角继续上扬,眼睛也亮亮的——很好,不叫大神了,喊名字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嗯,真好听!娇嗔娇怒。
顾宁和不说话,嘴角含笑,她们面对面站着,他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
他们距离的很近,她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笑,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须后水的清香。
“诶,鹿鹿,你男朋友找来了呀?”同行的姑娘奔跳着过来,看到一个好看的男人正拉着滕鹿鹿的手,脸上是包容的笑,滕鹿鹿则是又羞又怒的表情——一定是小情侣吵架了。
“他不是……”滕鹿鹿急了,又开始挣扎,脸上表情也很着急,听我解释呀!真的是误会。
“你好!我是顾宁和。”顾宁和却不给她机会,笑着伸出手和来人打招呼。
“你好,我叫赵小艺。和鹿鹿是在大巴车上认识的。”赵姑娘自来熟,“我跟你讲呀,我俩都报的这个一日团,我早上一上车,我去,放眼全是叔叔阿姨,吓都吓死了,好容易等着鹿鹿上了车,我那个感动呀……”
“小艺,他不是……”
“嗯,谢谢你今天对我家鹿鹿的照顾。”顾宁和继续不给滕鹿鹿说话机会。
赵小艺双手扭在一起,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都是鹿鹿在照顾我。我太闹腾了,导游都嫌烦,好几次掉队了,都是鹿鹿找着我的,嘿嘿。”
“哎,对了,帅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找小艺眼冒八卦之光,眼睛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飘来飘去。
顾宁和笑着不回答,赵小艺脸皮不厚,笑着打过招呼,就灰溜溜跑了。
滕鹿鹿鼓着嘴,满脸都是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生气了的表情,顾宁和笑笑,松了手,滕鹿鹿赶忙把手背到身后,气呼呼地走了。
顾宁和也不生气,带着笑意,一直跟在滕鹿鹿身后——她去看泉水,他跟着;她去雷音寺周围转,他也去;她买了当地的小吃,他掏钱。
太阳一点一点西沉,温度降了下来,滕鹿鹿拿掉了兜头兜脸的帽子还给牵骆驼的大叔。
蔚蓝的天空颜色一点一点深邃,太阳落下去的地方,出现了红彤彤的的晚霞,和远处的红沙相互交映,一片火红,似海一般无边无际又动人心魄。
滕鹿鹿惊叹不已。她从没看过如此漂亮的夕阳,如此夺人眼球的晚霞,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蔓延开,张扬却不艳俗。
她双手拉了拉顾宁和的衣角,满脸兴奋,一边拉一边跳跃:“你看,你看,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