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张雪娇跟林雨桐说了两人的对话:“……影子是不是能继任的符号我不清楚,影子之上,是不是还有人,我也无从判断。”
这个不需要你来判断。
林雨桐就说:“按照你的计划走,别的不用多考虑。我们有我们的行事办法和准则。”
李兆山确实是动了,他谨慎的没有再用邮寄信件传递信息,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刊登文章。
他写了一篇歌颂赤脚医生的报道,发表在了省日报上。
林雨桐手里就拿着这片稿子,较劲心思想从这篇文章中看出端倪,但说实话,真心不能。
然后她又去数每一段段落的字数,然后根据这些字数,对照着红宝书当密码翻译。可意思还是不对。
四爷就拿着文章读,一遍又一遍的读,他不是默读,而是念出声来叫林雨桐听,“你有没有觉得,这文章有些措辞很别扭。”
比如有些地方用‘我们’,有些地方用‘咱们’,段落的末尾也是,有些词汇通俗易懂,可他偏偏选用了比较生僻的字和词。
区别在哪里呢?
四爷指着这些字:“笔画多少不同。”
林雨桐眉头一挑,将段落的开头末尾的字进行了运算之后,再对照来翻译,得到结果是:一一五八零三。
一一五八零三,在别人看,这还是一组数据。
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组数据代表的意思是:一一五厂八号库房找零三号管理员。
赵平之瞥了一眼,就变了脸色:“八号仓库是炸药库。”
地点也不设在一一五厂之内,而是才郊外的山区里。
那里所有的管理员,按说都是政治合格的人员才是。当然了,这几年比较乱,是不是审查的不够严格,这个就不知道了。
但炸药的来处有了,几个人反倒是松了口气。
这防备好歹是能防备的起来的。
今年的春节,就是在这种外松内紧的气氛中来到了。
苗家富并不能真的放松警惕,这也是林雨桐和四爷的意思。李兆山能作为张雪娇的上峰,那必然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怕就怕他,虚晃了一枪。
腊月二十八了,村里晕倒个过路的老人。老人穿着棉絮都露在外面的大襟棉袄,大腰的棉裤,棉鞋看着湿漉漉满是泥。他腰里系着草绳将衣裳裹紧,怕漏风吧。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老人送到医院,好心人更是拿了棉衣给老人换上。旧衣服就仍在垃圾桶里,没人理会。
林雨桐就听苗家富说:“这老人是个拾荒的孤寡老人,本身没什么问题。”
有人把有问题的衣服给了老人,至于为什么会在医院门口晕倒,这也是人家给老人出的主意。见了卫生所,老人就晕倒,为的是能有口热饭吃热水喝。见到职工医院,自然就又晕倒了,然后衣服就顺利的被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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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衣服肯定还在垃圾桶里,可衣服里面的东西,知道已经在李兆山手里了。
今儿,罗恒生要出院了。过年嘛,还住在医院,是觉得挺晦气的。
罗恒生跟李兆山致谢:“浑身上下轻松多了,多亏李大夫的神医圣手。”
李兆山客气的笑,将手里的中药包递到张雪娇手里:“……这病啊,一靠治,二靠养。我建议罗主任,回去还是要悉心的调养。那中药,是我找一位老中医大夫给开的,最是养肺。大年下的喝药是不好,这几天可以不喝,但是大年初五过了之后,没那么多忌讳了,我还是建议你要喝的。两碗水熬成一碗,这一副药吃完,咱们再看情况。”
张雪娇笑着点点头,掂着手里的药包,说了一声‘记住了’。
两方告辞,罗恒生一边走还一边跟张雪娇道:“过年的时候,请李大夫到家里坐坐。这次真是多亏了人家。”
“你要是少抽烟少喝酒,都不用看大夫。”张雪娇一边说着,一边将药包放在手里的布袋子里。
到了家了,把罗恒生安顿好,张雪娇就说要出去一趟:“我去找林主任去,我得跟她商量换班的事。今年你的身体不好,叫她先值班,过后我补给她……”
“不用!”罗恒生就说:“没那么娇气。”
“不是娇气。”张雪娇不管他:“你躺着吧,这些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