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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就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到底是福气深厚,还是有别的缘故?如今且说不好呢。
林雨桐却不管谁怎么看,只说:那马道婆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怎么听说,她是宝兄弟的干娘。如今这妖婆不知道逃窜到哪里了。宝兄弟的宝玉,跟这个婆子有没有干系?怎么会那么巧,她那边出事了,宝兄弟这边也就出事了?
这么一想,可不都联系起来了。
王熙凤就附和:可不就是这个话嘛。只顾着忙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她不想满世界想办法找那宝玉去,那玩意人要是存心藏了,上哪里找去?再说了,那石头她也看了。不管是从形状,还是从那似有若无的字迹看,都跟之前的宝玉一般无二。这到底是丢了,还是有了别的变故,这且说不好呢。只是老太太太太认准的事,她们就得操办。可这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哪找去?偏这话又不好说。
再说了,她们说的老太太太太也不信啊。
可这位就不一样了,老太太太太对她,那真是迷之相信。
这事一竿子推到马道婆身上,总不能叫自己再想办法找马道婆吧?就是叫自己找,也无所谓,外面想找这婆子拼命的人多了。
再有,这马道婆这干娘,可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事,也怨怪不到别人的身上。
贾母许是也知道这一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又说不放心宝玉,坚持要把宝玉挪到她的屋里住,说是要就近看顾。等好些了再给挪出去。
王夫人张了张嘴,看了看坐在一边,一直没言语,偶尔露出迷茫又不耐表情的宝玉,脸上说不出的复杂。心里也想着,是不是真是因为要给请先生的缘故,才成了这般模样的。
林雨桐今儿说了不讨贾母喜欢的话,心里估摸这,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贾母是不会再愿意叫自己了。
这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中间又有贾蓉非常低调的婚事,去了吃了一顿喜酒,也就开了三十来桌的席面,都是非常亲近的家眷。在一块说话,又免不了说起宝玉的病。
其实林雨桐听了半天,并不觉得这贾宝玉有什么病。也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忘了什么从头教起,也就是了。他们非说是病,又是离魂症,又是癔症的,哪里有那么些的病症。反正是一家托一家的,给找大夫。
贾母的话,只要能治病,倾其所有都使得。
因此上,家里天天有骗吃骗喝的所谓高人来来去去的。而另一边,贾母又出巨额悬赏,要找马道婆。
这些事,都成了京里的一景了。
等天冷了,京城还多了一件奇事。那便是据说跟着一僧一道走的甄士隐,又出现了。他是自己找回来的。
先是回了姑苏,后来听说封氏去了京城,闺女也在京城,就又一路来了京城,靠着自己走了三个月,才到了地方。
夫妻俩已经不见多年了,彼此也都差点认不出对方来。
不过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一僧一道,这甄士隐还被正隆帝召见了。根据甄士隐的说法,本来觉得尘缘已了,可猛的一天突然间,一口血喷出来,脑子倒是清明了。妻子后半辈子无所依靠,女儿没有着落,竟是还有尘缘牵绊,这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下了山。问他说,那一僧一道呢?甄士隐只摇头:好些年都不曾见了。
又问他说:这些年在哪里修行?
他便言说: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
正隆帝翻遍了堪舆地图,也没找到所谓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便又问他:具体在哪里?哪一州?哪一府?哪一县?
这些甄士皆是不能答,再问,便露出一副迷茫之色。
问他若是再叫他回去,他可能找到地方?他便摇头:竟像是不曾记住过去路。
正隆帝看着那地名,什么大荒,那便是大慌。又好一个无稽崖,可不是无稽之谈嘛。青梗便是情种情根,想来那所谓的大能背后也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情场欢爱的女人。
这么一想,就越是觉得被愚弄了一番。
他也不迁怒这个甄士隐,见他确实是有道根,又修炼了这么多年,准其入道录司,随张道长修行。
这种入了道录司的道士,每年其实是有不少银子拿的。
这些银子,足够养活封氏。
封氏也在距离清虚观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小院子,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
张道士还跟四爷说:看来那一僧一道,确实不是正道。否则,哪里有明知道人家丢失的孩子的去向,偏不去说,反倒是点了孩子的父亲出家,留下那孩子在世上受尽苦楚。夫妻分散,骨肉分离,家破人亡,哪里有半点慈悲人的心肠?
所以,他越的信奉四爷是高人,四爷的师傅,是位老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