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
顾妙音眸光一寒,内息运转,一只手撑住床榻翻身侧摆一脚踹向司马昱下腹……
“咻——”
与此同时,一只极细针箭破窗而来,凌空之力猛然扑空就落在司马昱方才的位置。
顾妙音,“……”
大爷的!早知道就不踹了,她灵台都空虚了,竟还阴差阳错救了这狗东西?
“护驾!护驾!”
“嘭——”
夏侯一脚踹开房门,领着虎贲军如水泄般涌入,“君上可安好?”白甲卫个个手持火把,一下将小屋照得如同白昼。
顾妙音连忙转过身,收拢衣襟。
司马昱猛然被踹下榻还有些反应不及,毕竟他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直至暗箭落空,他眼里的情欲顷刻间消散无痕,目光深沉盯着床榻上的顾妙音和她脚边那支银色暗箭。
见床榻之人不悦转身,他眸光动了动,一把推开上前搀扶的夏侯,起身捡起地上的斗篷上前替顾妙音披好。
“都给孤滚去门边。”
夏侯见司马昱安然无恙心下安定了不少,但见君王还这么维护这个坏女人眼底又沉了沉。
君命不能违抗,即便夏侯很不情愿还是只能乖乖退守到门边。
“君上,是前几日的刺客,上次被他逃走他这次又来了。”
顾妙音一看这细箭就知道是墨荀的手笔,只是他也未免太废了!到底有没有准头?
司马昱冷声道,“那个叫墨荀的?”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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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昱看了一眼细箭,“人呢?”
夏侯,“他暴露的位置,如今正往城外逃去,不过请主上放心,城外暗卫早部署好了,这次他插翅难逃。”
司马昱未置可否,侧身一把扣住顾妙音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踹孤?”他问话时的语气很平静,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方才要不是顾妙音那一脚他能否活着还犹未可知,但这一箭实在是太凑巧了,隔得这么远还能锁定得如此精准,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面有她的手笔。
帝王之心向来难测,但司马昱却很好拿捏,早在他给她披上斗篷那刻他就已经输了。
就算真是她要拿他性命,眼前这一刻也妥协了。
顾妙音一把甩开他的手,眼里怒火未消,“你不该踹吗?司马昱,我阿娘还在屋外,你怎么敢?”
直呼君王名讳是死罪,但他也习惯了。司马昱并不与她见怪,舌尖抵住牙槽冷冷笑了两声,“是因为你阿娘在还是因为有不该在的人在?”
顾妙音眼里的愠色更重,“那自然还是季小郎君多一点。”
要换作普通人定会要想办法把季怀瑜摘干净,但顾妙音太了解司马昱了,若是她刻意遮掩他反而会起疑,如此拉着季怀瑜往火坑跳反倒不会激怒司马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