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津一言不发,仰望三楼紧闭的房门。
像话吗?
她什么时候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压不服,镇不屈,鲜活,伶俐,勇敢,就地反击才是她的特质。
这般忍辱负重,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容时津抬步要上楼。
容母拦住他,一本正经唤容文菲摆出几张照片,“挑一个,明天去见。”
容时津立在原地,扫一眼,“挑不出,下次。”
容母不让他走,容时津马上二十九了,婚事说什么不能再拖。
来回推诿之际,容氏的秘书一通急电,西南顾家出了意外,顾家继承人不打招呼飞来南省找容时津。
容时津顺势脱身,大晚上身披夜色出门。
容母气出火来,“跑,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整个南方几万千金,就不信没一个他能上看的。”
容文菲收拾照片的动作一顿。
容母挑出来的这批千金小姐,端庄的,漂亮的,温柔的,大气的,什么样都有。
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眼花缭乱,哥哥是男人,男人是视觉动物,没道理对美女连欣赏的兴趣都没有。
容文菲不知怎的又想到南兮,还有哥哥她在身上,绝无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
心中豁开那道怀疑的口子,再度张裂。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容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南兮,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容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
“嗯。”外界没有,但容文菲心里有。
容母蓦地挺直身。
时津和南兮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南兮靠进时津怀里,被时津一把推开,赶走。
随即又想起,菲菲之前有两次提到南兮跟容时津有猫腻。
见容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险起来,容文菲图穷匕见。
“妈妈,南兮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容家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又牵连到哥哥,倒不如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有点用处。”
容母皱紧眉,沉默几息。“她不是容家血亲,人尽皆知,联姻的话……”
容文菲明白她未尽之意,好门第看不上南兮是个假货,低门第联姻没有价值。
“您忘了省厅长家有位小公子。”容文菲笑,“虽然有传言他早年玩的太厉害,伤了身,得过病,但现在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容母一言不发,她倒不是要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