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第一次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其他的情绪,似清澈水晶第一次出现了一道裂痕,很小很小,他从男人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绝望的情绪,但是最终都变成了平静。
“对不起,虽然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顾鹤抓着他的脚腕,在他白皙如玉的脚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顾鹤放下他的手背,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安抚的摸着他光滑的背,亲着他红透的眼尾,视线落在他唇之上。唇被他咬出了一圈圈齿痕,在床上,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不愿意叫出声来的,除非是齿间溢出来的,对他的谩骂或者警告。
常常将自己的嘴全部咬破了,将咬碎的血往肚子里咽,也不肯吭一声。
就宛如但凡他在这里面享受到了一丝□□的快乐,就是对他七年牢狱之灾,对他这个人生的侮辱和蔑视,他不想沉迷在享乐中,不想让自己感受欢愉。
但是顾鹤就偏偏要,打碎他的这个想要忍辱负重的保护罩,就想让他沉沦在他赠予给他的欢海,沉溺在他编织的爱情里面。
顾鹤将他的牙齿撬开,舌尖舔过他的齿列,手按在他后腰上,缓缓的接吻,乔苏木的唇软,吻得时候格外舒服,越吻便越舍不得松开。
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西裤上,冰冷的皮带扣让乔苏木微微回神,颧骨上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红,双眼溢出的水光潋滟,春色无边。
顾鹤凑过去吻他的下巴,低声说着:“把它解开。”
乔苏木忍着脸上的热气,伸手解开他的裤子,因为顾鹤坐着所以一点的不好解开。
顾鹤也不着急,搂着已经半丝不挂的人儿,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带着诱哄的语气:“木木,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保护好你,以我的生命保证,如果没有做到,你就亲手杀掉我,好不好?”
说完,顾鹤亲了亲他的唇,乔苏木原本是低着头忙活的,但是现在被他亲的不由仰着头回应他,眉头微微蹙起,双眼望着顾鹤的眼睛,只见倒影着他影子的黑眸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是很认真,但是又理所应当地感觉他原本就是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都感觉带着一丝惊悚了,但是偏偏两人都没觉得,甚至乔苏木认真考虑起了这个可能性。
解开最后一层束缚之后,乔苏木手悄然掐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收紧,让顾鹤马上有些呼吸不畅,颈间凸起了根根青筋试图缓解窒息的感觉。
乔苏木看着他的眼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潋滟水光眼底带着一丝探究和侵略的神情,似一条随时想要攻击的毒蛇,正朝他吐着信子。
乔苏木,他从来不是弱者的位置,他性格坚韧又极其狠辣,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想杀死顾鹤的,就算是这些天的温情,也是不足以打动他的。
只是当这人亲手将自己的命脉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想要弄死他的愿望,居然没有那么强烈了。
看着他像是濒临死亡的花蝶,无助的眨着眼睛,双眼充血,面上表情痛苦狰狞,乔苏木无动于衷的缓缓收紧手上的动作。
顾鹤没有阻止他的任何行为,手放在他的腰上,因为他掐着他脖子越来越用力,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窒息死亡的时候,手克制的缓缓放了下来,怕用力掐到他的腰。
他呈现一个献祭的样子,对他毫无防备,让乔苏木有一种他是随时可以夺走他性命的恶魔,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最终乔苏木还是松开了双手,低头亲了亲他眉心,望着他大口喘气的样子,他坐在顾鹤腿上,比他要高一点,他低着头时,已经凌乱的长发,拦住了他半张脸。
他露出一点和往日沉默不语时的老实乖巧模样截然不同的凶狠: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条命是因为我所以活着的。”
伏蛰的毒蛇终于抛开了伪装,试图捕食猎物,想要一寸寸咬碎猎物的喉骨,然后吞入腹中。
“好。”顾鹤脖子被掐疼了,声音嘶哑异常,身体的激动没有因为刚刚的窒息下去半分,反而觉得全身血液的热度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抱住他的腰,将人揽下来吻了吻,尽管他知道现在样子并不是很帅,但是他却知道,他现在的眼神一定是从未有过的炙热。
顾鹤很久没有遇见这样合乎胃口的眼神了,简直像是长在他的心窍尖儿上,他仰头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因为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是因你而来的,乔苏木。”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前提你必须要爱我。
乔苏木抱着他的脖子,和他亲的难舍难分,顾鹤将他压在狭窄的沙发上,吻了吻他的脚腕,架住他的腿,哑着声音说道:“宝贝儿,看着他。”
“别咬嘴唇,那是我的。”
乔苏木半张脸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白皙的脸庞洇晕着层层的水光,在瓷白的肌肤上恍若夜空中粼粼的水面,他眼角的红越发明显了,似古代胭脂点缀后产生的结果。
他下意识咬唇,在听见他的话时,将原本藏在沙发一侧的脸转过来,认真的看着他,松开了自己的唇,只是微微抿着。
含情的眼是最好的催化剂。
“乖,木木真乖。”顾鹤微微一笑,按住了他的腰。
似一只白色囚鸟被握在手中,在饲养者手中发出了阵阵莺啼声,清脆又嘹亮,对于饲养者来说,这不亚于最最好的鼓励,最后白鸟终于发出了一声哀鸣,最终飞出了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