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顾景沄现在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那种护短和偏爱,就好像是刻进骨髓之中的永垂不朽,任由岁月如何变迁,它们依旧永不腐烂。
江玺很享受这种被在意被珍视的感觉,让他又开始想……找事惹祸。
主要是想看阿沄一边无可奈何地教训他,然后又一边霸气侧漏地在外人面前袒护他的样子。
而且这样他还能一直在阿沄心里刷存在感,越是替自己操心,心里就越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越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就越是舍不得离开他。
谢朝瑄看着江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景沄,痴痴地发笑,简直跟个傻子一样,让他忍不住伸手在江玺面前挥了挥:“你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江玺心直口快道:“在想怎么作妖。”
谢朝瑄一噎,作什么妖,做人不好吗?
谢朝瑄打趣道:“不用想,你那么喜欢寻求刺激,我建议你可以去大闹天宫,玉皇大帝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江玺拍桌,肯定道:“你在取笑我?”
谢朝瑄瞪眼:“……你哪里得出来的歪理?”
“你这不是在隐晦地取笑他,没能耐上不了天么?”段故寒突然出声插了一句,朝江玺挑了下眉:“我说得对不对?”
“你这么想,也是在骂我了?”江玺这会正愁找不到什么理由打人,闻言抡起拳头直接揍了过去,谢朝瑄一惊,忙伸手要去拉住江玺,但手在伸到一半时却又缩了回去。
聪明人就应该袖手旁观,去拉架的话说不定会被误伤。
段故寒收起嘴角漫不经心的调笑,堪堪躲过夹着风呼啸而来的拳头,顾景沄咳了一声,握住江玺的手腕:“别闹。”
江玺愤愤道:“他骂我,我要打得他脑门爆浆!”
段故寒对他不讲道理的性子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好笑着摇摇头,见着江玺还要再揍过来时,挪着脚步往门口退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明天没有时间陪你们一块回首都,你们要注意安全。”
说完,他拧开门把手朝几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谢朝瑄看了看江玺,又看了看顾景沄,迟疑着走到段故寒面前:“我送你。”
电梯内,谢朝瑄旁敲侧击道:“你觉得江玺这性子怎样?”
段故寒眯起眼尾,状似思索了下,只用三字概括道:“有个性。”
谢朝瑄朝他身边挨近,语调漫不经心,像是随口问道:“那你喜欢有个性的人吗?”
段故寒对于这个问题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见他不回答,谢朝瑄也没再多问什么,自顾自陷入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