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好,可惜江玺说话很是煞风景:“就算你想有别人,我也不会答应的,只要察觉到一点苗头,我会直接连根掐死在泥地里,当然你也赶不走我,毕竟我不要脸,但你要。”
顾景沄做了下深呼吸,推着他往门口走。
顾桎荃正蹲在楼梯口处注意风向,在听到开门声时,还以为是顾景沄哄人出来了,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想跑,却发现出来的只有江玺一个人而已。
看着样子,好像不是被哄出来的,而是被轰出来的。
顾桎荃“噗”地一声笑出来。
江玺朝他走近,顾桎荃忙收敛起嘴角的笑,走下几节楼梯,干笑道:“晚饭你还没吃呢,要不我带你去外面吃?”
“孤男寡男,你不怕被我埋了?”江玺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要下楼梯的脚步一顿,转身往书房走去,顾桎荃在后面喊住他:“你不吃饭,想干嘛去?”
江玺双手插兜,头也不回道:“画春宫,心静自然就不饿了,要是等下阿沄问起我在干嘛,你就说我陶冶情操去了。”
顾桎荃哑然地张了张嘴。
画……春宫?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这叫陶冶情操,啧,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生日晚宴那天,酒店门口灯火通明,折射出富丽堂皇的光,江玺今天被要求穿上一身正式的西装,看起来多了股闷骚中带着不正经的做派。
江玺下车时扯了扯领带,皱眉道:“我能把它弄掉吗?怪难受的。”
“不能。”顾景沄抬手帮他把领带重新系好,再给他整理了下衣领:“今天是正式场合,你必须这么穿,待会进去时,你可别一直扯着领带,注意形象。”
江玺很正经地回了一句:“可我没脸,哪来的形象可以注意?”
顾景沄敲了下他的脑门,没好气道:“进到里面给我好好说话。”
江玺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我能站在这赏月作画吗?”
顾景沄抬手想打人,陈怡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拉过江玺的胳膊,笑道:“不少人在里面等着了,咱们快些进去吧,今天你可是主角,怎么能站在这里赏月呢,得进去让里面的人赏你啊。”
江玺兴致缺缺,对于这种公共场合的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非得他来?
人影晃荡的大堂中,大人们亦或是小辈们,都一窝蜂涌上前来,对着江玺问好和送上生日祝福。
江玺眨了眨眼,才恍然明白今天是他生日,但意外过后,就维持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好像对这生日宴一点欣喜之情都没有。
众人明显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热情的笑容不由都僵了下,气氛无形弥漫出一股尴尬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