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清楚。”
梅香得了令,便跟杜仲说了起来。
“也不要你做什么,平日朱公子常去的酒楼邀月楼,你是知道的,上次你就是在那污蔑楚小姐的,现在就让你再做一遍,澄清此事,把有人雇用你陷害楚小姐的事情说清楚,发挥得越真实越好,具体做法是……”
杜仲眼神呆滞,惊愕了许久才吃惊地叫道:“等等,你说什么?朱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跟你澄清过了吗,为何还要去邀月楼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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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戏
“是为了做戏,懂么?”
楚惜情的话音很平淡:“到时候倒还要麻烦你配合一下,好好把这戏演下去。你放心,演完戏,你就可以离开山阴了。”
杜仲心中疑惑,但听她这般说,还真以为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这么做。
他咬牙暗想:这个混蛋朱昂居然这么狠,到时候真演完戏,事情暴露了,他可真的没法子再继续留在山阴了,只能远走他乡了!
“好,我答应,具体的时间呢?”
“明天公子会在邀月楼会客,你到时候……”
过了半晌,楚惜情叫了李丁过来。
“好了,杜仲,我会让李丁陪着你,先回你家里,把该收拾的收拾了,船该租好的也会租好,明日你演完戏就可以脱身了。到时候钱自然会给你的。”
杜仲松了口气,他并没有把握,但看样子这位“朱兄”显然也是有些忌惮,不想这件丑事闹开,要不然怎么肯放过他呢?
现在他也不想逃了,真逃逃得过吗,闹到官府里,倒霉的不会是朱昂。
李丁给他解绑了,但是手却还是绑在一起,只是用件披风遮了起来,叫人瞧不出来罢了。
李丁直接押着他就下了楼,梅香送了他们,跟李丁说道:“李叔别担心,这厮胆小着呢,回头看紧了他,明日弄去邀月楼就是。”
李丁确实有些担忧,但看杜仲也没有逃跑的打算,便放下心来了。
等梅香再上来,不由得拍拍胸口,“哎呦真是吓死个人了,奴婢心都快跳出来了。”
楚惜情笑了起来:“我扮得像么?”
“像,您瞧那家伙不是都傻了么?”
楚惜情摇摇头,“走吧,莫在这磨蹭了,出来好些功夫了。”
“您真当算放他走呀?”
楚惜情眸光一闪:“那是我说的,不是朱昂。”
梅香眼睛一亮,笑得灿烂:“高,姑娘您真是太高了,梅香佩服得紧呢!”
她一想到到时候杜仲的惊愕呆滞就想大笑三声,该,真是活该!
主仆二人一路出了临水茶楼,梅香见着时候还早,难得出来一回,回去晚一会也不打紧,便央求顺便买些东西。
楚惜情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在休息呢,丫鬟们是不敢打扰的,便与梅香沿街逛了一会。
梅香在脂粉铺子里买了几样胭脂水粉,楚惜情在隔壁的乐器店瞧上了一把紫竹箫,一时恍然,她好像记起前世自己也在这店里买过一把紫竹箫,于是也不问好坏,买了下来。
梅香大惑不解,“家里面那把玉箫音色可比这个好呢,姑娘何必花这个钱?”
楚惜情拿着萧一路走着,上了八士桥,桥下是府河,正有不少来往船只穿梭,她临桥而立,遥望远方黛瓦白墙,一带碧水,石桥处处,此刻阳光明媚,河水波光粼粼,此情此景,当真让人陶醉其间。
☆、在下柳裴然
“你个小丫头还管起主子的事了?”楚惜情笑骂了她一句,望着远方道:“我只是看着喜欢罢了。”
她拿着那紫竹箫把玩着,想着今天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几许怅然。
虽然明知道有些人从来没把她当做亲人,但是她从前是真的把他们当做家人看待的,那时候她是多么天真痴傻,而今一切满目疮痍,实在是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