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山茶盛开,香气扑鼻,此情此景,如斯美好。
“那天听你说山茶,我便想到了这里。”
楚惜情想松开手,偏他攥得紧,便骂了一句:“杨锦深,快放开我,怎么也要做登徒子么?”
杨锦深却是不肯松手,无赖起来:“不放,情儿,我的好情儿,想着我马上要走了,你就容得我一会子罢。你难道就舍得我离开么?”
☆、烈
楚惜情又羞又气又臊,虽不是没谈过情,但是偏这人十分认真的口气说着情话,字字句句都让人抗拒不得,仿佛带了魔力,叫她想拒绝无从拒绝,一时头脑也糊涂起来。
她虽也对杨锦深有些好感,不过,以她的性格,怎么会这样就容得他靠近了呢?
这人看着风度翩翩的,怎也有这般无赖的时候?
软磨硬泡的,直叫人没了办法。
怪不得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就是楚惜情这样的,也是抵挡不住这脸皮厚的不要脸攻势吧?
“惜情,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杨锦深低声问道,目光仿佛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网,将她裹在其中,她就仿佛徒劳无功的飞蛾,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楚惜情羽睫轻轻颤抖着,波光潋滟下,她桃腮染上粉色,颇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放开了,谁想你呀,我们两个可是没什么关系。”
杨锦深挑眉:“怎么叫没什么关系,我们两个都要定亲了。”
楚惜情嗔怒地飞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谁跟你定亲啦,再说就是定亲了,那也不能。男女授受不亲。”
杨锦深见她这般纯美娇憨可人的模样,他也没有抑制自己的想法低下头就要亲下去。
眼看着他就要亲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时,偏偏一双纤纤素手挡住了她,楚惜情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不三不四的人么,如何如此轻薄于我?”
说罢推开了杨锦深气的朝外面转去。
“惜情!”杨锦深急忙追了上去,拦住了她,连连道歉:“是我错了,唐突了佳人,惜情不要气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情不自禁——”
楚惜情狠狠瞪了他一眼,板着脸扭头不看他。
虽然说她不讨厌杨锦深,对他也有些好感,可是她可不想就这样如了他的意,也不想就这么快地就跟他发展到这么亲密的地步。
“惜情——”
见她板着脸不理他,杨锦深有些无奈,他刚刚的确是有些冲动了,也是因为将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便有些放纵自己的情绪,想尽快确定彼此的关系。
他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万一惜情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所以他才会刚刚如此放纵自己的情绪,想着自己先占了少女的芳心,便让她不会再去想别人,等两家定亲了,也就不用再担心这些了。
楚惜情当然不知道他这等心思,只觉得杨锦深不尊重自己,才刚刚表白心迹就轻薄自己,未免有些过分,言行轻薄,看来还真要仔细想想,若他真是这般性情,那她真的需要担心下他会不会以后花天酒地。
如果杨锦深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肯定要大呼冤枉。
“是我做的不对,我只是想到要离开你,又要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心里有些不快罢了。现在方知古人常言相思始觉海非深,当真如此。”
楚惜情神情缓和了些,温声道:“我也不是想责怪你,只是你我还未定名分,如此这般,被人知道却要觉得我寡廉鲜耻了。”
杨锦深连忙道:“你放心,这周围无人的。”
楚惜情哼了一声:“怕是世子早就准备好的吧?”
杨锦深也不再说肉麻的话了,笑着说:“只是想在离开前好好跟你共度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