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季家没有先派人,而且她还直接将季修带来了,这两日,季修和苏文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要说高阳没有逼迫的意思是不可能的。
高阳大声笑开,“这有什么,这两日京中的传言相必夫人也该有所耳闻了,我也问过我的孙子,他的确是对表小姐情根深种,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成全两个小辈。”
叶慎之再听不下去,他起身,面色森然,“大长公主,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家文文对您的孙子并没有所谓的情,而且我与她已经在祖母那过了明面了,文文是我的未婚妻。
外面的谣言是怎么来的,我们都心里有数,大长公主也不要拿着一些无中生有的事做文章,真闹大了,我们就去陛下那求个公平,我想陛下是肯定会给我做主的。”
“你的意思是谣言是我放出来的?”,高阳怒气冲冲的盯着叶慎之。
她没想到叶慎之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即便此次回来,她不及以前的风光,可也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太夫人老神自在的饮着茶,对高阳的怒气视而不见,底下的几位夫人见太夫人都不管,又是叶慎之说出来的话,她们就也当做没听见,唯有罗氏担忧的的看向叶慎之。
高阳来求娶苏文是让她吃了一惊,好在上次叶慎之说得狠,她也没敢起什么正好把苏文嫁出去的想法,只是对季家的卑鄙手段生气。
“慎之并没有这么想,可是京城只有这么大,要找几个人还是非常容易的,到时候,不管是谁,无论她想打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你是在威胁我,我纵横京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居然敢教训我,谁给你的胆子。”
高阳被叶慎之说得面红耳赤,放出谣言这件事她并没有当一回事,下面的人肯定是手脚不干净的,若是真被叶慎之查出来,闹到皇上那可就丢脸了。
她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太夫人,“你就让你孙子这么大放厥词,我想皇上可不希望自己宠信的臣子是一个这样的人。”
太夫人连看都不看高阳,只道,“哦,那你去对皇上说吧。”
高阳气结,可她拿太夫人没有办法,拿叶慎之更没有办法,额头青筋冒起,冲着下面坐着一直望着屏风的季修道,“季修,你告诉祖母,三皇子家的小公子周岁宴那一次你是不是和苏文见面,并私定终身了。”
太夫人手中的茶盏狠狠的落在桌上,太夫人面露冷色,“还请公主慎言?”
“呵呵,女儿家的心事哪里是我们能管到的,你也别压着小女儿的心事。”,高阳自觉拿捏住苏文就拿捏住了叶家,神色里有一丝得意。
叶慎之看一眼面色苍白的季修,说道,“既然公主口口声声觉得那些谣言都是真实的,那不如就让季公子亲口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被所有人望着的季修捏了捏袖口,紧张的站起来,先对太夫人拱了拱手,避开高阳的目光,小声道,“那天我只是凑巧碰到了苏小姐,说了两句话苏小姐就离开了,并没有私定终身这一事。”
季修不知他喜欢上苏小姐一事是怎么被他祖母知道的,可是今天,他是被押来的,还在路上被他祖母警告过该怎么说话。
自幼熟读经子典籍,季修虽不通俗物,可也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更不能容许苏文的名节有任何的损伤,于是他违背了高阳的吩咐。
“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苏小姐只是处于礼节说过两句寒暄的话,她甚至不知道我心仪于她。”,他忽然跪了下来,对高阳磕了一个头,“祖母,都是孙儿不孝,在你问孙儿这事的时候,孙儿为了得到苏小姐才胡言乱语,但我现在醒悟过来,还请祖母原谅孙儿。”
季修将一切都揽到了他的身上,若是不想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就必须有个人将这件事承担下来。
高阳气得发抖,斥道,“季修!”
叶慎之端起茶盏,冷声道,“既然如此,公主还是回府管教好您的孙儿吧,传言一事,我仍然会追查到底的,我叶慎之的人,不是别人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高阳脸色铁青,“叶世子说苏文是你未婚妻,可是我未曾听说你们定亲了,难道说是你们俩私定终身了?”
高阳不甘就这么回去,就算不能娶了苏文,她也是要毁了苏文的名声的,反正都已经差不多撕破脸了。
“我孙子和外孙女定不定亲,难道要和你报备吗?”,太夫人连茶也懒得端了,“公主还是早点离开吧,要是被老国公知道了这件事,你们可能要离开我叶府就没那么容易了。”
过去京城里有两大浑人,一个是高阳,另外一个就是如今的老国公。
老国公武将出身,又忠心耿耿,在先皇那的受宠程度和叶慎之在现今皇帝那的受宠程度差不多,又因为他不像叶慎之那样文武双全,做事从来都是只要他占理,闹到皇帝跟前他也不怕。
那时,先皇还想把高阳许给老国公,结果老国公在金銮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了皇帝,令人惊奇的是他还没失宠。
高阳为此不服,和老国公大打出手,结果反被皇帝训斥了。
窝火的高阳憋着气的出了国公府,觉得这叶家的人像是对当皇帝的人下了迷药似的,一个二个都信任叶家人,皇家宗室的人反而比不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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