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大狐狸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好几百岁还这么小个,会不会是呆小病呀。
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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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在哪儿捡的这么个小傻子。”阿瑜把小狐狸摆弄来摆弄去,忍不住嘟囔,“捡个什么不好又是个狐狸……”
嗷呜软嗒嗒翻了个身,脖子上挂着的小链子也晃荡下来,阿瑜之前没留意,这下看着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白白圆圆的吊坠,那坠子被小狐狸烤得温温热热,非石非玉,却生生让阿瑜愣住一时无话。
这东西……
这个东西……
阿瑜连眼睛都瞪大了,圆圆溜溜的心头发紧,几乎一下子都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他小宝贝的壳!是他捧过抱过亲过蹭过的宝贝蛋壳!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小妖精身上?
对了,这小狐狸精的岁数也足够大了,算起来,算起来他的宝贝要是还在也该是这么大的乖乖了。
“敖韫!敖韫……这小妖精怎么会有这个吊坠?”阿瑜急急忙忙的想寻根究底,床上的人却已经满头虚汗的再次昏睡了过去,阿瑜慌了神色,喜悲缠绕纠结,两头都是急切,“敖韫?你醒醒啊……”
这又是,这又是怎么了。
阿瑜脑袋里几乎被千万的线给缠住了搅得头痛不已。
他的宝贝还活着吗?
可是,像敖韫这般厉害的角色,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一身病痛。
阿瑜捏着湿帕子给敖韫擦身上的虚汗,之前的气急败坏都被担忧掩盖了。
狐狸精在破着大洞的房子里守着一大一小两个冤家,再多的苦涩酸辛都成了呢喃。
“你可别出事啊,我已经受不住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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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狐狸阿瑜的墙壁还飒飒透风,平日里孤零零的屋子里却热闹不已。
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却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同,狐狸精甚至觉得这是他过得最是漫长的夜了。
黎明破晓,他没等来敖韫苏醒,却等来了山大王的偷心叽。
他当初来到这里浑浑噩噩不少日子,碰巧捡到这颗刚刚破壳的傻鸡,相伴百余年,当成自家阿崽养大,本以为嫁出去的鸡精泼出去的水,没曾想还关心他得不行,昨天他匆匆返回,今天就拖家带口的上门做客了。
只可惜他如今也是一团乱,连饭都还要客人自己上手。
“阿瑜,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和夫君看着就好啦叽。”穿着鹅黄棉袍的圆脸青年捧着一叠碗筷从橱柜那边往里屋走,他手里七八个碗堆得高高的,都快要挨到他的下巴尖,“我们吃点东西啦,快过来。”
阿瑜看着自己养大的傻鸡,崩了一晚上的心弦难得松了松,脸上也微微流露出一点笑意来。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还在叽叽说话,他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赶狐狸吃饭:“你自己不吃,你家小狐狸也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