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呀,我的儿媳呀,你们怎么舍得扔下我老婆子不管了呀,老婆子我命苦呀——”
“我的儿呀,你怎么不把我老婆子带走。你媳妇还年轻呀,你咋就舍得把她带走呀——”
陈香玉瘫坐在棺材前闭着眼睛悲痛嚎哭,脸上涕泪满布,神情痛不欲生。
她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大儿子出意外刚死办完丧事不久,大儿媳竟然也意外跌倒。
好巧不巧头磕到石头楞上,流了好多血,请了郎中来,人看也不给看,只说是让准备后事。
这不,趁着她还有最后一口气,给她换上了寿衣,买了一口薄棺,只等着她咽气了。
“陈嫂子,我看大娘子气息已经停了,要不这棺就盖上吧。”
一个比陈香玉年轻点的妇人一边打量着棺材里的人儿,一边跟正哭着的陈香玉商量着。
看陈香玉哭成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心中不由得感叹陈香玉命苦。
徐叔早早的就去了。丢下她孤儿寡母的。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点指望,结果家里干活的大儿子又去了。
陈香玉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爬到棺材上,泪眼婆娑地想看儿媳最后一眼。
看陈香玉点头,年轻妇人摆手招呼旁边的几个人把棺材盖合上,不过并没有钉上钉子。
因为按照习俗,等棺即将下葬时才会用钉子从外面把棺材盖钉上。
合上棺材盖,妇人和其他人就赶紧帮着料理丧事出去了。
丧屋里一时就只陈香玉一人,还有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
“坏了,传送机有一个零件忽然被震掉了,快关掉传送机。”
三十世纪末,位于地下的实验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老师,我关不掉呀。师姐,师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乔茜站在传送机里,闭着眼睛的她正等待被传送到预定的地点,忽然听到一阵疾呼。
忍着震动的不适,她刚一睁开眼睛,就被一道刺眼的光束包裹,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她好似听到传送机在跟她说话。
乔茜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传送机怎么可能像人一样跟她说话。
等她再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可以动,就是一动头就疼。
紧接着一段又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开始大量涌入她的脑海。
待记忆全部接收完毕,乔茜的思绪已经如海上巨浪,高高抛起,重重落下,即使过了有好一会儿也无法平静。
而且这一切都印证了传送机里最后那道声音。
现在的她,是她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