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是奔着我家老人!我做这些不图别的,不过是想着,万一我没看顾到,她老人家有天摔倒昏倒在外头,能有好心人像我一样,帮她一把!”
车厢一静,众皆默。
秃顶男就尴尬到不行。原本想乘机溜走,却被旅客有意无意堵住了去路。
有人很是不愤,替云萱草打抱不平,“我说这位,你这劝人就劝人呗,提人家父母干什么?说话那么难听,不道个歉就想走啊?”
“他不用道歉。”云萱草接话,左眉一挑嫣唇一勾,小酒窝忽隐忽现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塞了颗赤红色小蜡丸在秃顶男手里。
一抬头,却正对上宋九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又长又卷的睫毛一颤一颤明明在说话,而眼皮儿上浅浅荡漾的波纹就是一个又一个标点,连缀起来就是三个字:“请解释!”
先是一懵,云萱草脑袋里凭空冒出刚刚那个不可描述的诡异的姿势和手势,“请解释?解释什么?她能怎么解释?”
云萱草小手“啪”拍在自个脑门上,腹诽心谤,“都怪那个属核桃的欠捶男!”
下意识捻攥了下衣角,云萱草很乖觉的选择回避。转向秃顶男,“这个,是专治功能障碍的。送您,是为谢您最初的好心。”
秃顶男涨了个脸红脖子粗,“这小姑娘是人是鬼啊?根本连脉都没搭过,怎么知道他那方面不行的?!”
顶着周围旅客朝他下三路直瞄的诡异眼神,秃顶男顾不得羞耻,攥紧了赤红色小蜡丸,狼狈而逃。
却被云萱草拦了下来,“咻,咻,?”几下,骈指连点哑门、廉泉等穴,“这个,是惩罚,辱人父母,三天禁言。”
秃顶男张嘴想辩解,竟然,真的是,一个音儿也发不出来了!
“你你你你这个坏东西,市面上日常用品不够用,你一大批一大批囤积在家里……”奇怪的铃声响起。
云萱草看向攥住她衣角的老奶奶,朝老奶奶点头示意“稍等”。顺手摁了接听。
听筒里,又是斳凌霄那个欠捶男!
特么的,还没个完了!云萱草决定一劳永逸。
“咳,送酒先生……”云萱草将再次壮起狗胆,讨好一笑。没办法,这男人气势太强悍了,老虎脑门上拔毛皮,她有点小怕怕。
“怎么,想解释了?能解释了?”宋九总觉得小姑娘这声“送酒先生”有哪里不对,细细咂摸了一下,没发现哪里不对。
云萱草假咳了一声,她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尴尬症,全攒足在这三五分钟之内了。
“咳,那个,送酒先生,自我介绍下,鄙姓云——”
“云萱草,”宋九凉凉淡淡道。
“咦?”
“你缺个野男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