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云萱草反手一针刺向对方颈侧动脉窦要穴,同时狠狠一口咬向那只紧捂嘴巴的大手。
“打蛇打七寸”,因为七寸是蛇的死穴。而人,身上也有类似七寸的死穴,那就是颈动脉窦!萱草是抱着“我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想法,要么都死,要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悉索的松手声,还有耳畔热乎乎喷来的气音。
“是我!”随着气音,萱草耳朵里钻入两个字。
萱草一怔,听出来了,竟然是斳令霆。
好家伙,她差点谋杀了亲夫,新鲜出炉不满半天的。险之又险,在针入颈动脉窦半毫米收住。
云萱草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悬空。
掐着她腰的大手轻巧一提一转,萱草就到了窗户外头,与斳令霆成了面对面姿势。
她被对方紧紧箍在怀里,身体与身体贴得太紧,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能听到砰砰砰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又猛又急,震得她的脸和呼吸也跟着起伏。
斳令霆身形高大,衬得她一米七的个头也显得娇小,整个人像俄罗斯套娃似的,被完完全全嵌进怀里,严丝合缝。嵌得太紧,压得萱草发育甚好的某处柔软隐隐生疼。
萱草下意识挣扎,这姿势也忒暧昧了些。他们俩虽然领了证,但严格意义上来说,确确实实是陌生人。加上这会子连脸都没瞧见的所谓见面,也才第三次。
“小心!脚下!”耳朵眼钻进热乎乎的气音,熏得耳朵一阵阵发痒。
萱草不自在的侧了侧脑袋,将耳朵在斳令霆胸口蹭了蹭。这才低头向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们所站的地方,竟然是个不到半尺宽的楼腰沿子,正好卡在杂物间与隔壁屋之间的暗影里。
萱草这下一动也不敢动了。但这种姿势,又实在是折磨人。
斳令霆的心跳一声声似擂鼓,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
身上的热气包裹席卷,带动得她的心脏居然也趋于同频跳动,莫名地浑身也有点燥热起来。想着斳令霆还有重伤在身,心脏再这么不要命的蹦跶下去,是真会出人命的。
云萱草忙尽可能的将身子重心往楼墙方向移了移,这才把注意力转向杂物间。
杜思柔那个扫把星赶紧滚犊子,她就能尽快摆脱这种又尴尬又危险的处境。
杂物间里,杜思柔东张西望瞧,没找到。不死心,竟然开始扩大寻找范围,连铁皮文件柜、檀木雕花屏等等乱七八糟的杂物空隙也不放过,继续东翻翻西找找,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
“人哪儿去了?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前后脚的追上来,按理说是不会不见了的。”
把杂物间全检查了一遍,没找到。杜思柔还是不死心,又仔仔细细把柜门后头、桌子底下边边角角全都查了一遍,瞧那架势简直不是在找人,估计就是颗老鼠屎,也是藏不住逃不过。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那双桃花眼,那么特别,怎么会错!”杜思柔边找边碎碎念,“要不,是去了别的房间?可这前后脚儿的,有开门关门声不可能发现不了嘛。”
找着找着,竟是一路到了窗户跟前。
窗外半墙之隔的两人屏声敛气,恨不得连“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都给摁了暂停。到这份儿上,再被逮住,就更是百口莫辩。
最要命的是,灵芝还没到手呢,先搂草惊了蛇,弄得人尽皆知,还怎么再追查再下手啊。
萱草不停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忍字头上一把刀,忍得过去,是英豪。”
心里却是恨的牙痒痒,特么的杜思柔这块死肉,是专门来臭死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