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死肉。思柔瞧见窗户半开,好奇的探出头,朝外张望,还不忘推理,“难道是从楼上跳下去了?”自己又给否定了,“虽说是二楼,真跳下去,不死怕也得残,又不是任二傻!”
啰哩叭唆念念念,人却还不走。
萱草高度警惕,心里却是好笑,“任二傻倒是没有,斳二傻倒是有一个。”
斳。二傻。令霆却像是听到了萱草的腹诽心谤,双臂顿时加力,示威似的将人又往自己胸膛处摁了摁。
萱草想骂娘,稻草娃娃也不待这么压的啊,再压她就成平面的了,尤其是某处柔软,被压得生疼生疼。
萱草忍不住小幅度动了动。深吸了口气,再憋住,好给自己可怜的胸胸腾一丢丢距离,缓解下那钻心漫开的疼。
斳令霆婷似乎察觉到什么。一直高度紧张关注杂物间的注意力,突然被拉回来。
顿觉心口处紧紧贴着的两团软乎乎棉嘟嘟,无比滚烫起来,还有种说不出的好闻的甜甜软香。斳令霆下意识低了低头,离得更近了。
胸膛那里,两团软绵绵紧贴在心口处,还有股子似梨花又似桃花的洁白甜香冲头上脑,缠缠牵牵直往鼻子里钻。
绵绵软软的触觉,又香又甜的味道,双重夹击,一股子热辣滚烫直冲鼻腔。斳令霆一呆。
杜思柔自顾自张望了会儿,又嘀咕了几句有的没的,离开窗口,转身出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淡淡的血腥气漫开,有几滴湿热落在云萱草的额头处,顺着鼻尖往下滑。
萱草吓了一大跳,斳二傻的伤口给弄裂了吗?
心急如焚,却没敢立即动弹。
极有默契的,斳令霆也没动。
虽说杜思柔是个蠢的,但蠢货偶尔也会冒灵光。万一对方心血来潮再杀个回马枪,他们这会儿出去,岂不是上赶着送人头了。
三分钟后,踢踢踏蹅脚步声起。竟然,真的又回来了。
特么的,还有反侦察的意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斳令霆将身体重心贴向墙壁,绕萱草一个大跨步,转到杂物间窗户这边。两手掐了萱草的腰,一提一放,把她塞进窗户里。这才借机蹭了把鼻子,映着楼道浅淡灯光一照。好家伙,一手的血。
“……”妻上大人这杀伤力,比歹徒头子还厉害。刀子都不用动,就给他整流血了。
斳令霆就囧了,不知怎么解释。
“你的伤口是不是裂了?”萱草落地一站稳,立即追问。声音是特意压低了的,却掩不住里头的焦急和担心。
斳令霆勾了勾唇,妻上大人这是在关心他?这误会好,连借口都是现成的。
斳令霆本想逗逗她,但这实在不是个调情的好地点好时机。磨牙,忍了。
含混点了点头。
借着楼道浅淡灯光,上下打量云萱草。一身黑色紧身运动服,黑口罩捂脸,连长马尾都团起来了。全身除了一双眼睛,竟是捂得严严实实,这一看就不是个正经装扮。
斳令霆眸色深了深,“你怎么在这儿?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