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颤抖吧人类!
“哈哈……本宫就是这么个体统!”
不爽啊?不爽你来揍我呀!来呀?嗯?!
本太子就是这么纨绔浪荡,风流成性,又怎样?反正看不顺眼的怎么都看不顺眼,她又何必惺惺作态地去讨好他们?说起来男宠啊娈童啊这些东西,哪个贵族子弟的府里不豢养个一二三四五六的,平时在自家的雕花大床上指不定玩得有多淫一乱,眼下衣服一穿,头发一束,就趾高气扬地跑来对着她指手画脚?啊呸!
“你……你……”
老官员被皇甫长安气得不轻,抖着指头对着她“你”了好几声,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被自己噎了气,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边上的宫人官员立刻上前扶住他,焦虑地叫了两声:“张大人!张大人!”
破云鸣钰温润如水地坐在一个闲雅的角落里,见状不由微微一笑,摇着头叹了一句:“虽说太子殿下声名在外,然而今日一见,竟是比传言中更加荒唐了。”
“所以啊,”破云老将军抚了一把胡子,语重心长地作了个总结,“钰儿你以后尽量少出府,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招惹上太子……”
破云鸣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不论她如何荒唐,毕竟是陛下钦定的太子,总有一天是要登基掌权的。”
破云老将军更为难,但好在有颗坚强的心脏!
“太子现在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她长大了,差不多也就玩腻了。”
“爷爷,这只是您的憧憬吧……”
“凡事总要往好处想,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爷孙俩说着说着,声音就淡了下去,远远地瞅着那个放荡不羁的太子殿下,有种大姨夫逆流成河的忧桑……尼玛快来道闪电劈醒这个孽障吧!丫要是把那股子泡美男的狠劲儿放在朝政上,夜郎王朝早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有没有!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破云家族的怨气,皇甫长安下意识抬头往那个角落里瞟了瞟,一瞟之下就给她瞧见了那枚白衣飘飘温柔似水的少年。因着距离有些远,皇甫长安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但依稀可以看到破云鸣钰正看着她,一边还跟破云老将军说些什么。
莫名的,皇甫长安好似做错了事被抓了个现形一般,即刻伸手掐了一把宫疏影的小蛮腰,催着他起来。
“你要坐到什么时候?本宫的腿都快断了!”
宫疏影趴在她的肩头,勾起眉梢看向坐在对面不远处的皇甫砚真,目光跃过一地明亮的月色,顺着他的手臂一直游走到了他搭在案桌上的手指,指尖下的地面上散乱地落着酒樽的碎片,合着酒水七零八落……
抬眉对上皇甫砚真清寒的目光,宫疏影勾唇轻笑,宛如胜券在握的奸商。
果然啊,在小甜甜无私奉献了那么多之后……这个男人动心了。
话说,他好像还不知道小甜甜是女儿身吧?啧……小甜甜的魅力真是大,男女通杀的节奏吗这是?!怎么办,突然之间就觉得鸭梨好大有没有,看来他得赶紧想办法让小甜甜喜欢上自己,不然再晚一步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啊啊啊!
自从皇甫长安失忆后,皇甫胤桦对她的智商就有了很大的改观,知道这个丫头满脑子算计,绝对不会闲着蛋疼无缘无故地胡闹给自己招惹麻烦,再加上平日里纵容惯了,故而对她方才的作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加责备,倒是皇太后觉得她碍眼,开口轻斥了几句。
“既是太子,就该以身作则,收一收那胡闹的性子。平素哀家念在你年少贪玩,母妃又去世得早,对你疏于管教,今日可是你父皇的诞辰,你便是玩闹也该注意一下场合。”
“母后言重了,长安毕竟年幼……”
见皇甫长安受了诟病,妆妃不免心急,正要开口帮她说话,然而才说到一半,就被皇后打断了。
“十五岁的年纪,也不小了,依臣妾看……是时候给太子纳个妃子收收心性了,陛下……您觉得呢?”
“臣妾也正有此意……”
皇贵妃赶紧附和了一句,本来吧,依照皇甫胤桦对皇甫长安的溺爱程度,太子的事她是不打算插手的,可是最近麟儿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落到了她的手里,要是再不想办法转移小祖宗的注意力,她可怜的麟儿迟早要被玩成残废……嘤嘤嘤!
“趁着大皇子和上官郡主大喜的日子还没到,陛下何不抓紧给太子挑选个太子妃?到时候一并把这喜事给办了,也好图个双喜临门的好兆头!”
“贵妃娘娘这主意可真是极好的,咱们宫里头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皇后娘娘说得在理,太子一个人无拘无束地玩乐惯了,难免分不出轻重……这年轻人啊,只要一成了亲娶了媳妇儿,那可真是一夜间就懂事了呢……”
……
听着宫妃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聊得好不欢快,皇甫长安顿时一脸被打败了的表情!
真的不是她有吐槽癖,但是这群女人的思维实在跳跃得令人匪夷所思好吗?前一秒还在批判她言行不端举止不正,作风不检点,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忙着夸这家的千金好,那家的小姐妙,争着抢着要给她牵红绳,拉月老线,生怕她娶不到老婆似的,一个个都迫切地想要把自己认识的好姑娘推销给她,恨不得亲自穿了那身喜服帮她把堂给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