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年那边“哦”了一声,然后有打呵欠的声音传来。
“还困?不是都睡了一天。”
季迟栩单纯只是想和宁年多说会话,他侧身倚在身后墙边,头顶的光覆在他眼睫,落下小片阴影,眸中有浅淡笑意。
“无聊呀。”宁年嘟嘟囔囔一句,又像是急着挂电话没多说,最后只一句,“那你赶紧去应酬,应酬完早点回来,哪有人生日还要工作呀。”
他话说完不等季迟栩补上一句,就挂断了通话。
季迟栩对着语音结束的界面,一时间表情难以形容。
生日快乐都没说,他还巴巴地特地等着大半天,好笑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暖暖的,脚步重新往包间去的时候,总算有了真切的笑意。
晚上的酒局人多,白的洋的混着喝,加上季迟栩前边喝的实在多,到散场时当真是醉了。
季迟栩抵着额头步子略有不稳,身后女秘书上前,小心搀扶住他。
“季总,您还好吧?”女秘书担心询问。
季迟栩晃了晃头,这阵没有推开人保持距离,酒的后劲一上来,确实多少乏力,他只淡淡交代一句,“机票时间改成明天上午,尽量早点”
女秘书恭敬地应了声,搀着人出门上车,司机载着两人往酒店位置去。
将近凌晨的时间点,街上车流不多,一路开回去不过二十分钟车程,下车时季迟栩脑中更是昏沉,意识处于清醒模糊临界点,女秘书干练可靠,跟着他多年,自然是信赖得过的人,甚至很有分寸只搀扶着季迟栩胳膊,只是因为应酬缘故自妆容精致,如此养眼的两人又是来酒店这种地方,自然惹得无数遐想。
电梯上行至顶层套房,季迟栩兜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时,短暂休憩闭起的眼睫轻颤。
“季总,您的电话。”
女秘书扶着季迟栩往电梯外去,出声提醒。
季迟栩困倦疲惫的双眼睁开,漆黑的眸中难得带上点混沌的不清明,铃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叫嚣的刺耳。
“怎么还不接?”
宁年蹲在套房门外,脚边是包扎了蓝色蝴蝶结的蛋糕,诱人的甜香淡淡的飘出来,他神情有些着急。
这都快十二点,要是再不回来生日都要错过了,什么应酬要这么晚,他在门口呆了都快四个小时。
宁年仰着头打了个哈欠,困得眼角都冒泪花,蹲麻的脚刚站起身,铃响戛然而止,愣了两秒。
季迟栩这是给他挂了?
宁年拧起眉皱着脸打算重新再拨过去,就听见拐角处传来重物落地的脆响,然后有很浅的女声惊呼,他偏过头看了眼,该是别的房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