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虽是疑问,但洛知知的语气是肯定的。
夙兰夜紧绷着脸,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的,他不信洛知知。
一个字都不信。
她就是个骗子。
骗子能说什么真话?
他也不敢问昨天和陆彦生到郊区干嘛了。
他怕洛知知知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无论家里还是其他。
他夙兰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没说不信,但也没说信,只说了句,“老婆,我们不提这些好不好?”
只要不提,就能当没发生过。
“不好。”洛知知站了起来,眸子氤氲着淡淡雾气,“爱信不信。”
说着就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她真是神经才会上赶着跑来跟他解释。
“知知……”夙兰夜起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开始恍惚。
他手杵着桌子,脑子里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冷汗直冒,只能看着洛知知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最后缩成一个黑点。
世界漆黑一片。
唯有炮火在耳畔咆哮,有人在枪林弹雨中呐喊:阿夜,阿夜。
男人戴着黑色手套,走过来嫌弃将人扶住,恨其不争,低低说了句,:“一个女人而已,就这点出息。”
……
西门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里,头也不敢抬。
彼得站在一旁,呼吸都刻意压低了些。
易琛脸色异常平静,可两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他生气了。
且气得不轻,比上次西门擅自来华夏还要更气。
“西门,你是不是活腻了?”
西门杵着一颗脑袋,乖得跟小狗似的,嚣张劲是半点没有。
掳走洛知知那会儿是匹暴怒恶狼,这会儿是只温顺,被驯服后的狼犬。
“义父。”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西门仰着脖子,一副豁出去要同生共死的拽样,看得易琛太阳穴突突的疼。
“你……”易琛抖着手,想甩他,却隔着点距离,只得作罢。
这个混账,他是特别喜欢华夏吗?
他是暂时没法出境。
若不是以为有了女儿的消息,他会踏足华夏一步?
华夏是他这辈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