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云溪手里怎么有这令牌?这可是祖宗令牌,连太后和众妃嫔也得对这令牌下跪磕头,吴悠身为禁卫军首领,也有幸见过一次,不过她手里这块也不是皇室传下来的那块。
因为那块令牌缺了个角,而沈云溪这块却完好无缺,锃亮无比。
“漠北王妃,你这太祖令是哪里来的?”
吴悠脑海中飞速想着,这事要怎么处置,如今皇上也不在宫里,她拿着这令牌就等于拿住了众人的命脉,这可如何是好?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认得这令牌就好。”
沈云溪将那令牌握在手中,漫不经心的说道。
“漠北王妃,你方才对太祖出言不逊,等皇上回来,定会治你的罪,就算有太祖令也不能免责。”
太后想到她方才的出言不逊和嚣张态度,站起来喝道。
其他妃嫔见她起来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一时都没了主意,一脸茫然的看向太后。
“有这太祖令在手,我还怕治罪么?”
沈云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最尊重礼法,礼仪大过天,哪怕文熙早已作古,他留下来的东西也非常有威慑力,除非出现谋朝篡位之人,才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这太祖令就算皇帝见了也要行礼,别说后宫的妃嫔了,所以她现在拿着这个还真的能横行霸道。
“你……”太后气得指着她嘴唇颤抖了半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云溪懒得和她掰扯,面容渐渐严肃起来,她收起冷笑,重新举起令牌,看向禁卫军首领道:“吴悠,你立即派人去禀报皇上和皇后这里的事,再在宫里搜索有没有可疑行迹的人。”
吴悠看了看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皇后宫出事,她才是嫌疑人,如今却来命令他,这怎么可以?
“太祖令在此,你敢不听?”
沈云溪举着令牌对他怒目而视,这一刻她身上突然迸发出来一股气势,让人对她信服。
吴悠想了想,她下的这两个命令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还很合适,皇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的确应该先禀报给皇上知道。
再者,现在想来,方才死了的那宫女也有些可疑,先不说她是不是皇后宫的宫女,如果是,其他人都死了,为什么偏她活着?
僵持了一阵,他最终又从赶来的侍卫中挑了两个命他们速速去禀报皇上,剩下的在宫里挨个儿搜寻形迹可疑之人。
沈云溪是漠北王妃,若皇后宫的事真的是她所为,早晚都跑不了。
凉妃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说道:“吴统领,眼下处置当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太后在这里,谁还能越过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