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题只能出在这位年轻的巡回天平身上。
“别瞒着了,如果再不说,可能我们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呃……”
不烛毕竟还年轻,没想到自己的随口感叹被谢经年听了去,想隐瞒也已经来不及。
“其实,你们到这个空间来,有一部分原因,很可能,我是说大概———”
谢经年一巴掌按在他头上,恒升在一边捂住脑袋,回忆起被风小小同样姿势按住的恐惧。
“说人话。”
谢经年一脸和善地说。
“……都怪恒升!”
不烛憋了半天,没义气地喊了出来。
谢经年向一旁装没事人的胡麻发少年看去。只见他眼神漂移,一看就很心虚。
“……怎么,你们在我睡觉的时候,干了什么?”
谢经年迅速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这两个家伙,可能就是让他们陷入怪异境地的罪魁祸首。
什么敌在本能寺。
“其实吧谢,这只是一个意外……”
恒升摸着脑袋,萎靡地开始解释。
来到艾塞克斯的第一个晚上,恒升便被梦中一如既往的诡异呢喃声吵醒。
无法入睡的他怕打扰到好友的休息,于是一个人从窗户翻出去,准备吹吹艾塞克斯清爽的晚风。
可惜他的运气一向不好,恒升刚走了没两步,就正好撞上代替军队巡逻,顺便寻找恒升踪迹的不烛。
不烛冷哼一声,父亲的厉喝还在耳畔,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完成任务的机会,扬起血线就想把恒升绑起来,直接拉回明晨之城接受审判。
恒升一向很莽,拿起重剑就冲,他的想法简单到纯粹,之前升变一段的时候自己都能与不烛打的有来有回,那么现在已经升变二段的他就更不用怕不烛了。
在战斗的过程中,不烛敏锐地察觉到恒升似乎在有意将他引开,他很快发现了方糖的花店,血线想要缠绵而上,却被恒升一剑打开,蒸发点燃。
那一剑正好攻到不烛刚刚不小心掉的埋鲸之泪上。
也许是因为恒升自己的特殊性,原本需要复杂共鸣注入方式才能开启的埋鲸之泪,一接触到恒升的共鸣,就被瞬间激活。
连带着将恰好处在白光范围一角睡觉,无辜的路人谢也拉进海中怪异的空间。
“好样的啊。”
谢经年似笑非笑地开口,开始挽袖口。恒升心虚地默默往后挪了挪。
“你们还真是睡觉都不让人舒坦。”
不烛一脸不忿。
正当谢经年想再开口,一阵空灵的歌声从遥远的方向突兀响起,随即周围的水波犹如拥有生命般和着歌声的拍子,开始荡漾移动。
不烛警惕地凝起血线,在人周围拉起一道防御。
那空灵的哼唱与谢作为人影时听到的哼唱声并不一样,反而带有某种类似警告的意味。
白袍蓝发的少年出现在鲸骨与流水之间,面无表情,像是处理入侵者的无情机器。
是利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