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地海意识是触手克系爱好者,那以后恒升……
谢经年无法再想下去,看恒升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怪异。
“不,不会吧?那,那是赛特大叔?”
恒升没有注意到谢投来的怪异眼神,指尖颤抖地指向那个怪物,饶是他并没有谢经年的软体动物恐惧症,也被对方的丑陋与恶心震撼的不轻。
变成这样的赛特,远比之前的他压迫感更强。
“……那些符文还是生效了,但是因为我们的打断,空之亡骸教团期望的仪式并没有彻底完成。”
谢经年神情凝重。
“它吞食了嫉妒赦罪的遗骨,又遭到仪式中断的反噬,无法真正成为神明,只能选择变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真是疯子,宁愿变成这种可怕的样子,也不想去死吗?”
谢经年看着那个扭曲的怪物,对地海世界人类的变态程度认识更上一层楼。
“不,如果,如果是我的话,变成那样还不如选择去死。”
恒升疯狂摇头,直接联想到自己。
“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有我在呢。”
谢经年叹了口气,搭上恒升的肩膀,试图给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些力量。
海蚀崖之下,便是艾塞克斯。
居住着形形色色自愿为人类镇守叹息之墙的镇民,坚决与地海诡妖对抗的叹息之墙的艾塞克斯。
那些在这怪物面前不值一提的钢铁建筑根本无法保护那些零散的镇民,而军队疏散民众也需要一定时间。
站在海蚀崖的高处向下方的艾塞克斯望去,谢经年甚至还可以听到因为人群混乱而产生的嘈杂声音。
他们能退后吗?
能为了保全自己,把艾塞克斯没有阻拦地放在这座小镇异变的最高战斗力面前吗?
更何况……也许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什么漫画。
谢经年想起《绿浪城》,想起《忘记枯骨》,想起老贼为这个世界纪录的所有故事。
他想起花店里有些傻傻的店员少女,想起明明自己也不宽裕,却硬要塞给他半块巧克力的老婆婆,想起这座小镇中本来不需要日夜担惊受怕,但是为了前线的资源,自愿来到这里劳作的那些普通平凡又伟大的人们。
他无法选择后退。
恒升更不可能。
不过……虽然他和恒升现在状态都不太好。
但是他们并不仅仅只有两个人。
在不远处,不烛与焦糖的身影,正在迅速靠近。
不烛人还未到,红色的血线已经刺来,张扬地引走那只怪物的注意力。
地海并没有给赛特什么特殊的待遇,他变异的方向依旧是地海诡妖。
顶多……是比普通地海诡妖更难看的深空地海杂交牌地海诡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