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生火时不小心,她鼻尖蹭了一抹黑灰,瞧上去有些滑稽。
沈冬七抿唇,掩住脸上的笑意:
“他们额角的烙印是囚犯的刺青,应该是逃脱后,故意烫伤毁掉了。”
关漓怔忡,随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么变态!”
关漓又塞了一根木柴进灶膛里,心里腹诽:
既然是逃犯,又这么变态,不知有没有藏金银珠宝什么的?
她正缺银子呢!
等逃出这一带后,想办法弄个假户籍,租个房子暂时安顿下来,再去寻找孩子的生父……
心里这么想着,关漓有些呆不住了,扭头朝沈冬七招手:
“你来看火,别让粥溢出锅,我要去解手!”
她说话大大咧咧的,沈冬七眉心不禁微拧。
还没等他应声,关漓就已自顾跑出了木屋。
冒着小雨,关漓绕着木屋观察了一遍,又特意去臭气熏天的茅房里看过,也没看出来有埋宝藏的地方。
她有些丧气,灰溜溜回到正门,脸色有些不好。
见她挎着脸,沈冬七下意识脱口问:
“怎么了?”
关漓斜了他一眼,敷衍应道:
“便秘。”
沈冬七:“……”
瓦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着,兔肉和米香飘出来。
关漓抄起长勺伸进锅里,搅拌了几下,见米花已经散开,水米揉腻在一起,粥汤裹着兔肉,稠滑香浓……
她情不自禁深吸了几口气,好香好香!
“把桌上的碗拿来。”
她头也不回,边搅和边吩咐道。
沈冬七悄悄咽着喉咙,依言转身,木桌被她清理过了,放着洗净的湿润碗筷。
他手掌捞起两只海碗,放到托盘上,回到门口。
舀了满满两碗兔肉粥,关漓端着托盘回到桌旁,沈冬七早已把那两张木凳搬了过来。
两人坐下,各自端着肉香浓郁的粥,轻轻地吹气。
沈冬七薄唇轻启,小心翼翼含住海碗边沿……